民间天灾不断,正是累积怨气无处可诉的时刻。祁佑开始暗中散布魏瑾此人的真实身份和多年来的恶行昭昭。
同时把控着时机,让受掌控的言官上奏弹劾魏瑾蒙蔽圣听,理应为了大兖除了后快。
李辛夷便是在这个时候出场的,经过半个月的缓冲和坚持锻炼,他终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朝堂之上,一边请罪一边表示魏瑾此人实在是一大威胁。
朝堂内外对于魏瑾的怨愤在有意操控之下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只像是下一刻就要活吞了这个人一样。
十月初二,景隆帝这天的精神头看起来好了不少。魏瑾看着他大笔赏赐了那个游方术士。
然后又屏退了其他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大殿之中
“魏瑾啊”
他恭敬地像条狗一样跪好,在视线中看着男人踩着那双金靴一步一步走过来。
殿中已经掌了灯,景隆帝站定在他眼前的时候被烛火将影子拉的好长。
“这么多年你的心越来越大了。”
“大到这个殿中都容不下你了。”
魏瑾还是低头,他没否认也没求情。只是想起多年前抄家之前的那一夜,父亲死了,上面的几个哥哥也死了,弟弟也死了。他也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路爬过去,爬到他的鞋面说他不想死。然后就被人弄成半死不活的样子,竟然也苟活了这么多年。
景隆帝有点不满他的沉默,抬起脚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碾过去。
“我保不住你了”
这位已经身居最高位太多年的人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哀求,他看着那个曾经被自己随便带进宫的人终于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堪称惊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