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月宁的开除通知被宋时律动用关系压了下来,她暂时还能自由出入军区,但程长冬不能进去。

程月宁从轮椅上站起来,拄着拐,一步步走向研究所大门。

警卫员认识她,她都被研究所开除了,她怎么还有脸回来?

程月宁没有理会这些目光,她径直走到大门口,在警卫亭旁边,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静静地站着。

前世,她被研究所开除后,就被宋时律送回他老家,直到两年后,这场风波过去,她才回来。

因此,她也没见过那位领导。

但她在听宋时律和苏若兰回忆往昔的时候,知道这段时间来了一位首长。

首长年轻但气场强,苏若兰那段时间压力很大。

程月宁要找的人就是他。

她耐心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腿上的伤,站的久了,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腿上的伤因为久站,而发痛。

她轻轻地挪动着身体,尽量让受伤的腿少受些力。

远处,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程月宁和警卫员同时注意到车子。

这辆车子的车牌是京A,显然不是这里的车子。

她要找的人来了!

程月宁捏了捏手里的袋子,慢慢转身。

警卫员怕程月宁纠缠,做好准备去拦她。

车内,后座上的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他不经意间抬头,注意到了站在警卫亭旁边的那个单薄身影,她拄着拐杖,身形有些摇晃,却依旧站得笔直。

看着她那张干净倔强的小脸,他认出,这姑娘就是前几天他车子撞到的那个。

“停车。”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去问问她有什么事。”

坐在副驾的警卫员有些急地看一下手表,“首长,陈教授的火车到了......”

“去问。”

“是。”

司机立刻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程月宁正要挪步过去,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向程月宁。

周卫民同情地看一眼程月宁。

一个年轻姑娘,被未婚夫背叛,名声和工作都没了,确实挺可怜的。

他同情地看了程月宁一眼,但还是公事公办地说:“同志,你回去吧,等待调查就行。”

程月宁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

她没认出他,把捏在手里的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递了过去,“麻烦同志,把这份材料交给首长。”

周卫民接过文件袋,入手沉甸甸的,他能感觉到这叠材料的分量。

他以为程月宁是来申诉委屈的,这厚厚一沓,看来委屈不少。

程月宁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份材料的分量,也不怕对方看不到它的价值。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拄着拐杖,慢慢走出军区大门。

她离开后,那辆墨绿色的吉普车缓缓启动,车子从程月宁身边开过去。

周卫民捏着文件,从后视镜里看着程月宁的身影被落在后面,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姑娘挺倔强的,就是有点拎不清。”

后座的男人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追随着那个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的单薄身影。

此时,副官抽出文件袋里的东西,一眼就看到一条娟秀却有力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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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民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他快速地翻阅着手中的材料,越看越是惊讶,越看越是认真!

他连忙将材料递给后排的顾庭樾,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和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