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美琪瞪他一眼,令他无比愉快,她说:“你一定早就告诉谢安胜了。”
傅少杰再一次确定他永远都不会爱上谢美琪,这女孩儿一点不可爱。他已经与谢安胜说好,带她到处玩一玩,谁知她不欲做安妮公主,无意与他过罗马假日。
傅少杰送她回希园,人人当没发生过这挡子事儿,她一场荒唐的离家出走,就这么宣告结束。
傅少杰要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他说:“傅少杰,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说这次离家出走有什么收获,那便是让她觉得,她应该有朋友。
傅少杰微微一笑,说:“当然,我们一早就是朋友。”
谢美琪乘坐永胜的商用飞机离开北京,谢家上下工作人员带了十多个,陈阿姨和张叔当然随行,谢望和谢安胜却全都不见踪影。陈茵与她抱头痛哭,说:“美琪,我会和立同来看你的。”谢美琪点了点头。
谢美琪随身带着谢安胜曾经写给她的明信片,有一张写的是:“亮亮,海德公园门口有一个小丑,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可笑极了,我每次经过,他都在手舞足蹈,逗的围观的小朋友哈哈大笑,我却觉得他在哭,亮亮,我想,那是因为他太难看了,所以笑起来像哭。亮亮,生日快乐!谢安胜。”
她当时为了这张明信片特意叫人找了小丑来给自己看,她觉得谢安胜说的很对,果然是笑起来像哭。
兰博基尼
谢美琪到美国一如在希园,所有事情都早早被安排好,她只需要按时去上学。特意请了英文家教,是个美国中年妇女,不苟言笑,教完就走。谢美琪这才知道陈茵有多么难得。钢琴却不必再学,借口是语言关难过,学习时间不够。
圣诞节前两天,天阴的很厉害,雪下不下来,谢美琪放学跟同学告别,新请的司机载她回家,张叔坐在副驾驶,他原本是军人,除了司机更是保镖。回到家,看到车库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宾利,她还以为是陈茵和文立同一起来看她,很是高兴。推门进屋,换了鞋子,进去起居室,看到一个人穿灰色羊绒衫,同色系毛料裤,手腕上一枚黑色皮带手表,表盘素净,光着脚坐在壁炉旁边,正在翻看她昨天随意放在地上的英文练习册。她眼泪都要涌出来,生生憋住,嘶哑着声音叫:“小叔叔。”她原本以为要等到十八岁,她去找他。
谢安胜转过头来,很满意她不再直呼其名。他说:“半年没见,亮亮又长高了。”
她穿的是校服,全套深蓝色羊绒衫和毛料裤子,衬得她脸色白皙,身材高挑。只是头发还是一样短,她始终喜欢短发。谢安胜主动与她拥抱,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道,迟迟不舍得放开他。是他不着痕迹的轻轻推开她,她只当不知,拉住他问东问西,像个小孩子。
谢安胜很是高兴,他非常想念她,却不敢来看她,怕她做出不当举动。现在看来,她已经想通,之前的事情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他问她:“学校还好吗?”
她说:“教的东西很简单,尤其是理科,我都轻松搞定。英语也进步很快,完全不成问题。就是东西太难吃,班上同学有体味,常常上课想冲出课堂呼吸新鲜空气。”
说的谢安胜笑起来:“让张叔中午给你送吃的?”
“那样会被同学笑话的。”
“可有教男朋友?”他似随口问问。
她表情故作夸张:“怎么可能?学校里十几岁的男孩子,说话叽里呱啦,胡子都刮不干净,看着个女孩子就抛媚眼。现在想想,贺聿文都算好的。”事实上,她读的是私立名校,里面的孩子也都是非富即贵,并不像她说的那么不堪。
她故意说给谢安胜听,谢安胜信以为真,说:“要不,我让贺聿文来陪你?”
“拜托,你这口气像足爆发户。这款卡地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