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胜说:“你和文立欣不一样,我是爱你的。”
谢美琪每每做梦听到他说这句话,醒来不免怅惘。现在真的听到,他的温热气息还围绕在她脸颊,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还是狠狠跳动。谢安胜抱着她,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安慰的,他低声说:“最开始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所以给你办生日舞会,送你礼物;后来变成害怕你伤心,要跟文立欣结婚,都不敢亲自告诉你;婚礼上,看你那么苦苦忍痛,我是恨自己的;你跟贺聿文交往,我一边希望你们好,一边又暗暗嫉妒;等到你出了车祸,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恐怕也活不成了;我们从苏梅岛回来,你留在香港不回家,我真的怕你就此不再理我。亮亮,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你明白吗?”
谢美琪回抱他说:“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好吗?”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张辰是个演员,随时都有可能说出不该说的话来,我不能不给他一个教训。”
“那文立欣呢?放过她好不好?她只是爱你,才会那样怨恨。”
谢安胜放开她,过一会儿说:“上午去山里了吗?”
谢美琪心酸难忍,知道无论如何不能令他改变主意,可是他刚刚的表白又让她激动。她处于矛盾之中,左右为难,这段关系每每让她有沉沦的感觉,现在才发现,这沉沦永远都到不了底,也许最后,他们要一起下地狱。她重新抱住他,不再说话,愿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们永远互相拥有,不会失去。
傅少杰晚上回来,说张辰伤了脊椎,面临瘫痪,已经通知他在台湾的家人,明天可能就会来接回他,谢安胜的随从愿意承担一切赔偿。谢安胜听了只是很淡的点了点头,谢美琪却面如死灰。
谢美琪第二天起了大早,终究让傅少杰带她去了医院。她问傅少杰:“你知道事发的具体情况吗?”
傅少杰说:“我跟他们不在一起,知道的都是听四叔随从说的。”
“那张辰有说什么吗?”
“我离开时,他还没有醒过来。美琪,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
“美琪,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人要为自己考虑。”
谢美琪觉得傅少杰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她。他们到了医院,才发现张辰已经被他家人接走。谢美琪毫不怀疑,这也是谢安胜安排的。
他们重新回到别墅,谢安胜穿着晨衣,在露台上修剪谢美琪昨天带回来的那株茶花。见他们回来,只说:“去换件衣服,过来吃早饭吧。”
早饭依旧摆在露台上,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景色,却果然已经是物是人非,只是还不够重新来过。
傅少杰匆匆吃了几口说:“四叔,我先回北京了。还需要应付媒体。”
谢安胜说:“去吧,让飞机先带你回去,过两天再来接我们。”
傅少杰要走,谢美琪说:“我也要回去。”
谢安胜柔声说:“你昨天不是还说这里景色好,想多住两天。”
傅少杰也说:“是啊,美琪,你跟四叔难得出来,别为这事儿搅了兴致。”
谢美琪看了傅少杰一眼,这才发现,他始终先是谢安胜的下属,其次才是她的朋友。她兴味索然,不再坚持。在这里和在希园,又有什么不同。
傅少杰离开,只剩下了谢美琪和谢安胜。
谢安胜说:“今天我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谢美琪看着他说:“今天我想到另外一个典故,一只狼和一只狈……”
谢安胜厉声说:“够了!你想说什么?我跟少杰狼狈为奸?”
谢美琪一字一句答:“不对,是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