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站在楼上看谢安胜,他穿着军绿色猎装,靴子上都是泥水,在楼下换了鞋,正上楼来,吩咐人准备洗澡水。
她想到他昨晚对张辰说的话,疑心重重的看着他,碍于有人在场,不好开口。
谢安胜面色并无慌张,说:“别站着了,去换身衣裳吧,一会儿有人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绝口不提张辰,说完就进了房间。
谢美琪换了衣裳在楼下等谢安胜,不一会儿他也出来,穿黑色西服套装,白衬衣领口散着,没扎领带。谢美琪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猎场主人就带着几个警察过来了。猎场主人向为首的一个警察介绍说:“这是四少,这是美琪小姐。”
谢安胜说:“安局长,你好。”
原来此人是当地公安局的局长,因为张辰出事时,谢安胜也在场,就决定亲自上门来录口供。猎场主人已经跟他说了谢安胜来历,能够见到谢安胜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荣幸,录口供不过是例行公事。
谢安胜说了当时状况,他与随从一起追赶一只狐狸,纵马入了密林,与随从走散,忽然听到一声枪响,然后是人的叫声。他赶紧骑马向枪声来处找,看到张辰已经跌落马下,背部中枪。他不及追究枪声来源,就赶紧发了信号求救,之后便是他的随从出现,说是自己看到影子,以为是狐狸,于是开枪,误伤了张辰。
谢美琪听的胆战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安胜。谢安胜对着安局长说:“真是太不幸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还请安局长公事公办,需要走什么程序尽管告诉我。”
安局长说:“相信只是一个意外,四少也是无辜受累。需要安某做什么,也请尽管说。”
双方又客套一番,谢安胜送人出去。狼狈为奸
谢安胜回屋,看到谢美琪正叫来张叔,准备出门。他说:“要去哪里?”
谢美琪不看他,直直的往外走,说:“去医院。”
谢安胜伸手拦住她,说:“不准去。”
谢美琪推开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走。谢安胜一把捞住她,将她整个人拖回来。谢美琪力气没他大,也不再是15岁,无法与他胡搅蛮缠。她只能说:“放开我!”
谢安胜一路将她拖回楼上自己的屋子,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说:“是要一辈子都这么任性吗?”
谢美琪从沙发上坐起来,冷冷的看着他说:“我去看看他会不会死,免得你做了杀人凶手。”
谢安胜有备而来,如何怕她这话,他说:“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死,顶多只是瘫痪。”
“是你亲自动的手吗?”
“是。”
谢美琪心寒,只觉说话艰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爷爷一句话,你就对我不闻不问,我伤心难过,喝醉了酒,他不过是误闯。”
谢安胜听她真的说起这事儿,怒火难抑,咬牙说:“是你不信任我,老爷子既然问了,就是起了疑心,我不处理好,等他消了疑心,难道要等着看他将你送走,以后再也无法相见?你不是让少杰问我当你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只当你是我的女人,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既然如此,你就得承受代价。你做的事情让我妒火中烧,这就是结果!”
谢美琪摇头,说:“你不是嫉妒,你只是想控制我。一直以来,你对我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不过是想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现在又做出这样可怕的事,不过是为了可以像摆布文立欣那样摆布我。”
谢安胜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心思,心里气极,转身出门,将她留在屋里。
谢美琪坐在沙发上,外面山谷里传来鸟儿叫声。她心里难过,想起早上他们还是温情脉脉,现在竟然到了这步田地。她从15岁起就渴望着他,只要还能见到他,就觉得满足,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