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3)

说:“小叔叔,你说明天会长出新核桃来吗?”

谢安胜嗡声嗡气的说:“不会。”

“那后天呢?”

“也不会。”

“那大后天呢?”

“大概会吧”

谢美琪醒来,闻到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她睁开眼睛看到惨白天花,动了动胳膊,很重很麻。她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白色被褥。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是在医院,她试图转动脑袋,很重,但尚可以动,一眼看到谢安胜。他歪坐在躺椅上睡着,整个人颓的不像他,身上盖一条薄毯子,嘴周都是青青的胡茬。谢美琪出声叫:“谢安胜。”发不出声音来,只余下微弱气息。

谢安胜却马上醒来,看到谢美琪睁开的眼睛,大声喊:“叫医生!”原来屋内还有陈阿姨和其它两名工人,听他吩咐立即去叫医生。

谢美琪又叫:“谢安胜。”这次发出嘶哑气声。

谢安胜过来握住她的手,说:“我在这里。”

陈阿姨坐在床边抹眼泪,说:“亮亮,你吓死我了。”

她手臂上挂满吊瓶,被谢安胜握着手,感觉到一点点针刺似的疼,慢慢蔓延至全身,接下来只觉没有一处不疼痛。她说:“我疼。”

谢安胜一手轻握她手,一手抚摸她脸庞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正说着,医生护士进来,将她全身一阵检查,谢美琪这才发现自己左腿打着石膏。也才知道她是被追逐他们的警察送来医院,已经睡了两天两夜。看起来50多岁带着金边眼镜的白人医生说:“你断了一根肋骨,大腿骨折,伤不算重。”

谢安胜说:“医生,她刚才叫疼。”

医生叫护士给她打了镇痛药,说:“疼是正常的,镇痛药不能太频繁的用。下次疼痛再发,只能自己忍。”

谢安胜说:“美琪,你忍忍,我们马上就回家。”说着吩咐工作人员回去收拾东西。

一时屋里医生护士工作人员都离开。谢美琪说:“为什么还要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