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走到他身边,单膝跪下来。
楼西胧还未来得及问他们什么,便又见南蛮士兵押解着几十个戴枷的人走了过来。只那些人,却是越过了他,带到了士兵前列。
那里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吊台,楼西胧看着他们被取下重枷,在手臂上系上绳索,悬挂在吊台上,由下面的人拉着吊起。
这是
就在楼西胧揣度这吊台的用途时,一个牵着马匹的士兵向他走来。士兵受了南蛮皇子的意,对他道,“你们出城去吧,皇子已经吩咐了,这一路都不会有人拦你们。”
不是要杀他吗?
为何又要放他?
来不及想太多,楼西胧听到一声号角声响,南蛮的旗帜被抬至吊台旁,楼西胧不由得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牵马给他们的南蛮士兵并没有回答,还是楼西胧身旁的护卫道,“祭旗。”
“战前,尽杀俘虏,以血祭旗。”
被挂在吊台上的人中,有一人抬起头来。他似是想看清面前站着多少敌人,只浑身的伤,令得他很快又无力的将头耷拉了下去。
是翟临。
或是知道这祭旗的残忍程度,也知道他们如今算是虎口脱险,护卫看楼西胧迟迟不动,便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恳求,“走罢能做的都做了,实在是救不了。”
能做的都做了。
是那南蛮皇子突然改变了和谈的主意,他才救不得翟临的。
他此时走,也算对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