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就死了人留着,我还有些用处。”
“是。”
手下正要退出去,南蛮皇子忽然又叫住他,“把那个使臣带过来。”他对这使臣,绝不算讨厌如果讨厌,早在将他抓进城中时,就把他杀了。他只是不喜欢对方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惶惶不可终日,卑躬屈膝才是他想从对方脸上看到的。
没过多久,手下便将楼西胧架了进来。
“谁让你们对他动刑了?”南蛮皇子一见,眉头就皱了起来。
手下马上便道愿望,“皇子不下令,我们怎么敢。”
“那他是”
“似乎是染了风寒。”
体格骠勇的南蛮皇子,得知一个男人如此弱不禁风,只在牢房里关了两天,下马威都没给就病成这样之后,嗤笑了一声。
“烧壶酒来。”
酒于长期生活在苦寒边陲的南蛮来说,就是万用的灵药,可以暖身,可以止痛,他让手下烧了一壶烈酒,挽着楼西胧的头发,迫他张开嘴后,将烧热的烈酒灌了进去。
病的意识不清的楼西胧被灌进喉咙的烈酒呛住,咳嗽两声后,烧灼感又在胸腔弥漫开。他想挣扎,可头发被南蛮皇子紧紧抓着。
一壶热酒灌尽,大半都洒到了地上,南蛮皇子也不介意,就看着被他揪着头发,仰面向他的楼西胧。
“醒了?”
楼西胧脸颊因为方才的呛咳,浮现出勃勃的红。俯身看他的南蛮皇子,竟因这在仿若女子两颊娇研的红生出了目眩感。
“皇子找我来,可是为和谈?”
本在欣赏面前这张之前注意到,却因轻视没有放在心上的南蛮皇子,听楼西胧冷静的话,一下也清醒了过来。他松开抓着楼西胧头发的手,任凭他跌倒在地上。
“和谈的条件我已经给了,是使臣自己不答应。”也是收到消息,国中内政出了问题,本打算盘踞守城的南蛮皇子,如今就在和谈撤军与盘踞守城中摇摆不定。
楼西胧也察觉了他态度的变化,他虽不知道缘由为何,但要彻底打消眼前人的怀疑,趁机救走翟临,就必须要装的这和谈是真的一般,“我的条件也说了,皇子若不答应,就把我送回牢里去罢。”
“我如今想和谈,才留你一命,要是我没了那心思,你还有命和我讨价还价吗?”南蛮皇子不出意外的被楼西胧激怒,直接招来下人,将他丢回了牢中。
……
在官道旁的驿站更换马匹的赵息玄,正等着护卫补充水粮时,一列轻骑忽然在面前停了下来。坐在马上的人也是要换马,只赵息玄一行人人数众多,这驿站的马匹,或许还不够他用的,驿站的人又怎么愿意给他人去换。直到那要不到马的人亮出腰牌。
“我传皇上谕旨回宫,你敢耽误?还不快给我换马!”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换马的人正要跟着驿站马夫,前去马厩里挑马,面前忽然出来了一行人将他拦下。他人除了这群人中的赵息玄,“赵大人?赵大人不在京城,怎么”
赵息玄没空与他废话,“你传旨回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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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息玄迫切想知道楼西胧在边陲的状况,听说眼前人手上有楼西胧的谕旨,也顾不上是不是犯上了,直接便将封好的信夺了过来。
捻开信函,果然是熟悉的字迹。只当赵息玄看完信上内容后,脸上又勃然变色。
信上内容,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诀别的味道。
不像是远行后,怕生母挂念所写,更像是要踏死境,不知是否能活着回来的拜别书。
“皇上身边带了多少护卫?”赵息玄握着信纸,战栗相问,“在边陲是否又遇到了什么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