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让他去抚林明霁的面颊,林明霁侧首躲开后,还劈手将赵息玄的扇子打落,“赵息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作聪明今日这肖似的一张脸,若是贤王看见,只怕你要受那凌迟活剐之刑。”
赵息玄见此计不成,忽然又讥笑一声。
“你笑什么?”
赵息玄道,“笑你林明霁,整日与皇上朝夕相处。你都能看出这张脸的假,怎么偏看不出皇上身边另一张死气沉沉的假脸呢。”说罢,赵息玄弯腰拾起折扇,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既然林大人不懂怜香惜玉,这金合欢我就带走了。”他也不觉得惋惜,毕竟只是个赝品,林明霁要是为个赝品神魂颠倒,那林明霁也不是林明霁了。
离开了林明霁府上的赵息玄,坐在马车中捏着少年的下巴左右打量真是奇怪,他找的最厉害的易容师父,也只做出这张假脸,为何那张假脸,偏能做的那么生动,那么以假乱真呢。少年战战兢兢,被捏着下巴又不知赵息玄的意思,学着他授意的叫了一声‘林爱卿’。
“单看这张脸还有些意思,只声音实在扫兴。”赵息玄端起一盏茶水,用手帕浸了之后,捏着手帕重重将少年脸上薄薄的那层‘皮’擦了下来。等擦的干净了,显露出本来的面目,赵息玄便兀自下了马车,“拿件衣服让他穿上,然后送他离开。”
……
“咚咚”
挂在腰上的花鼓在手掌的击拍下发出有韵律的乐声。
教楼西胧乐调的季莞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好玩吧?”
楼西胧点了点头,“好玩。”
季莞握着他的手腕,教他如何控制乐调疾缓,楼西胧本就贪玩,只为了不步上一世的后尘才摒弃从前的那些喜好勤于政务,如今因为在偏殿苦等他四个时辰的季莞求他为自己跳舞伴乐才试探性的击了击这个花鼓。
季莞循着渐入佳境的乐调绕着他跳舞,与楼西胧所见的京城柔缓歌舞不同,季莞跳的都是胡舞。胡舞奔放,再加上季莞身形翩跹有如花中游戏的蝴蝶,绕着他起舞之余,手中带着脂粉香的纱衣也常常自他脸上拂过。楼西胧觉得痒了,伸手去捉,季莞又马上收了回去。
“这胡舞男人也跳得。”季莞知他在宫中不快活,如今又回到他身边,自然是想尽办法想讨他欢心,她大胆拉着楼西胧的手,引着他随自己旋了几个身后,又将那带香的轻纱往他脸上抛去。
楼西胧也不知是被她灵动的眉目倾倒还是如何,脸颊微微泛红,左右环顾追逐她的身影,手中花鼓乐调愈发欢快。
进宫来吊唁母后衣冠冢的楼凤城远远听到御花园里传来的欢笑。他许久不曾在宫里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他绕过宫墙,驻足看了一眼,正见到与女人取乐的楼西胧。本在他身旁跳舞的女人似乎是被这胡舞耗尽了体力,站立不住扶着他的手臂滑坐下来,靠在了他的腿上。楼西胧也不再像一个天子,双眸璀璨,两颊嫣红。他见女子倒下,弯下身想要搀扶,不想被香袖砸了一下面颊,微微偏头躲闪开,只这一瞬,不知怎么令楼凤城想起了自己美艳绝伦的生母来。
只二人长相没有半点的相似之处。为何会在那一瞬念及生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