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挺有耐心的,爸说一句他答一句,怕打扰你睡觉,就在沙发那坐着。”

“不过好与不好,还是你说了算。”

“我去给你拿点好吃,别哭了。”

宋知寒也不太会哄女孩子。

尤其是他姐这样的女孩子。

别看他姐平时性格开朗的像个小太阳,惹到了她眼泪能把人淹了。

云阙。

砰!

封聿几人正在打牌,包间的门再次被人踹开。

霍北枭斜斜地倚在门口,眉目微垂,浑身上下溢满了颓废的气息。

贺时予怔了怔,仿佛这才是他们平时认识的那个霍北枭。

明明是活着的,身上却都是死人的气息,麻木孤独的躯壳没有一点欢愉。

霍北枭走向包间内他那张专属沙发,整个人陷在里面,疲惫的闭上眼睛,“叫人送酒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

“那个……”

贺时予没憋住问了句,“跟小太阳吵架了?”

“封聿都查过了,男模不是你家小太阳叫的,是她那个朋友想看。”

“你也别太生气了,年轻小姑娘嘛,哪有不好色的。”

“人家当初把快死了的你捡回去,不也图你那张脸?”

“你……”

裴砚瞪他一眼。

还说,再说该去选墓地了。

贺时予闭嘴了。

封聿低声道:“都结婚了,别计较太多。”

看太子爷那样,跟宠祖宗似的,放下身段,什么都愿意做。

这样的霍北枭他很陌生。

堂堂霍家太子爷又曾对谁低过头?

“她要离婚。”

霍北枭嗤笑一声,“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吓到了她。”

兄弟三人:“……”

小祖宗就是胆大。

“那你…离?”

裴砚试探着问了一句。

三人对视一眼,悄悄的发消息,“赌不赌?”

“我赌离,这次赌车,车库里你们随便选。”

封聿:“我也赌离,筹码一样。”

贺时予犹豫了下,“老子赌不离,输了一人送你们一辆,赢了我亲自去你们车库里挑。”

“成交。”

三人没等到霍北枭的答案。

服务生拿了酒过来,倒了一杯,而后退到了旁边等候差遣。

霍北枭抬手拿过那杯酒,仰头而下,烈性的酒灌入喉咙,烧的难受。

一杯又一杯。

旁人知晓这位太子爷的脾气,不敢劝。

哪怕贺时予他们跟霍北枭都这么熟了,也劝不了。

酒过三巡,男人面前摆满了空了的瓶子,以及新拿来的酒。

裴砚低声问,“不然…给小太阳发个消息?”

封聿没吭声。

贺时予:“也行?”

“别告诉她。”

沙发上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突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