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刚才救她的那人低沉地呓语,声音模糊中夹着一丝诡异:“窦柯不疼。”
这呓语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力量,窦柯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疼痛似乎也随着那声音的节奏慢慢消散。
窦柯用力地眨眨眼,试图适应突然褪去的疼痛。
她大概可以想象此时自己的形象,大概就像一个满目疮痍的破旧布娃娃。
“你是谁?”窦柯问。
“华-国安全编外信息员,霍印承,自请来处理镜诡复苏。”男声回答道。
“安全部特殊办公室?你认识H市的柯冉吗?”痛感丧失,但脑海中那种意识抽离的感觉,清晰地告诉窦柯,她的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要死了吗。
“H省安全部前主任,四级驭鬼师,代号风诡,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男人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有什么遗言吗?”
妈妈是……驭鬼师?
窦柯的意识越来越飘忽,她试着张嘴,却说不出来半句话。
“镜诡杀了我弟弟,谢谢你帮我报仇。”男人等了一会儿,见窦柯眼眶溢出的血也越来越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你有什么遗言吗?作为你杀了镜诡的报酬,我会帮你转告英烈遗属管理中心。”
窦柯听到了,但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试着喊妈妈,却发现自己连张嘴都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