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从心生,饥饿与愤怒交织在一起,风洞在她的掌心疯狂旋转,试图吞噬这幻觉。
但好像有什么不同,这个窦柯似乎预判了自己的攻击,凤星晖心中一惊,难道这不是幻觉?
然后,窦柯复制了衣服给她换上,掏出蓝色章鱼原液灌到她嘴里,最后,在她身侧摸出了夜光杯。
是窦柯!
真的是窦柯!
那一刻,凤星晖恨不得把窦柯揽在怀里。
她看着窦柯,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所有的委屈、不甘、恐惧与绝望,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泪水,尽情地宣泄着。
可窦柯没有给她时间伤感,直接强势地命令她,斩首。
她们合作了很多次,凤星晖知道,窦柯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她疯狂的眨眼,冰冷的河水划过她的眼球,与温润的眼泪交融,激的她一阵刺痛。
凤星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诡力汹涌澎湃,仿佛要冲破她的身体,手上的风眼瞬间加大了吞噬力,化作一个黑洞,吞噬着周围的河水。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棺材诡所在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决绝与杀意。
棺材诡的方向,镜牢颤抖着,棺材诡在镜牢中疯狂地撞击,镜牢岌岌可危。
水底,镜子、镜子碎片和诸多丧葬诡厮杀着,整个水域全是杂乱不堪的能量。
崖壁上,无数棺材板发出诡异的波纹,仿佛要挣脱束缚,那些棺材板上的波纹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诡异的景象,波浪连绵,似乎想冲垮一切异类。
凤星晖心中一紧,她们可没把棺材诡逼成这个样子,她看向窦柯,两人无须多言,已心意相通。
看了眼夜光杯新生出来的酒液,凤星辉仰头一饮而尽。
潮红涌上了她的脸颊,她转身跳上附近的一面镜子,向窦柯点了点头。
厉姿看到这一幕,自然明白了凤星晖的意图,她直接将下潜的规则牵引上这面镜子,带着凤星辉直奔镜牢而去。
坐标跟坐标之间,直线距离最短。
从崖壁上的狰狞棺材到镜牢之间,一条镜子飞毯沿着直线飞速划破水源。
凤星辉单膝跪在镜子上,左手扶住右手手腕,右手风洞大开,所到之处,从河水到棺材,无一不被吸入其中,形成一股股小型漩涡。
厉姿以为,窦柯从上百口棺材里救出了队友,干脆又牵引了一面镜子过去,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窦柯直接无视了这边镜子,开始用狗刨式盯着棺材板的共振,向另一口棺材游去。
这口棺材极为粗犷,仿佛已在崖壁上浸泡了千年,水草一层又一层的裹着,从外面都能看出枯萎的水槽吊在崖壁上。
窦柯游到它面前,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棺材盖。
一股更为汹涌的诡气从棺材中爆发出来,又是丢衣服,灌蓝色药水,手势交流一整套流程。
然后,厉姿看到,一个壮汉从棺材里起身,那壮汉双眼赤红,肌肉虬结,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窦柯掏出一副黄金眼镜给他戴上,指了指棺材诡的方向,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壮汉立刻明白了窦柯的意图,他怒吼一声,全身肌肉紧绷,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野马。
厉姿已经懂了,那个镜牢,根本不是为了绞杀棺材诡的,而是为了屏蔽棺材诡的影响,让窦柯能在数百口棺材里,定位到自己这些还未死亡的驭鬼者!
太……不可思议了!
厉姿不能理解窦柯这种超乎寻常的破题思路,她只能拼命地燃烧诡气,牵引着镜子去接壮汉,再向棺材诡拖去。
万诡在水域里奔腾,各种规则和恐怖瘆人的诡异冲击着金钟,作为一名一阶驭诡者,厉姿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