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柯心中一紧,她扯上护目镜,诡眼带来的颅内刺痛瞬间袭来,但熟悉的血字和诡气线,又回来了。
【发诡,杀人规则:缠绕。弱点,毛发连接处,怕火。】
“火机!有没有人有打火机!”窦柯大喊道。
立刻有人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扔向了发诡。
火焰染上发丝,可燃起的火光并没有如预期般迅速蔓延,诡发与普通头发不同。
荣雅诗的笑声变得更加尖锐,无数如丝墨般的诡气在痛苦中显形。
它们以荣雅诗为圆心,仿佛一条条黑色的触手,在空气中舞动,企图再次缠绕上窦柯的身体。
脚踝上的头发很厚实,诡气很淡。
迎面而来的发蛇看着很恐怖,但诡气很浓厚。
窦柯握紧拳头,疼痛从脑内蔓延至血管,顺着心脏泵出强大的动力,涌上手心。
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窦柯没有一丝犹豫,俯身一拳狠狠砸向地上的头发堆,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
头发堆如同扬尘一般被打碎,消失在尘埃中,但发蛇这一击实打实地集中了窦柯的后背,她一声闷哼,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向前倾倒,但她凭借着惊人的毅力,迅速稳住身形,反手一拳轰向发蛇。
窦柯的拳头与发蛇的身躯相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一拳下去,发蛇的身体顿时颤抖起来,像是失去动力一般,散落在地。
可攻击根本没结束,这只发蛇解决了,下一只发蛇又缠了上来。
诡眼剧烈的疼痛提醒着窦柯,自己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住高强度的诡气使用,她掉头就跑。
大礼堂里,无穷尽的黑发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整个角落,发诡诡气所到之处,之前那些断裂的头发又发出了轻微的颤抖,像是主心骨一般,找到了大脑。
窦柯的掉头鼠窜极大地取悦了荣雅诗,她发出尖锐的笑声。
“窦柯,你一个吊车尾考上刑侦学院,全靠凤星晖带你飞的废物,你凭什么站在台上代表新生讲话?”
“就凭你长得好?就凭你运气好?我从小就是天才,从农村考到县城,从县城考到省会,又靠近全国前20,被你一个脸和运气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废物排挤,你究竟有什么资格?”
荣雅诗的笑声在空旷的大礼堂里回荡,她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和怨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对准窦柯。
窦柯眼里只有乱窜的诡气,无处不在发蛇给她的逃离和躲避增加了很多障碍,她拼命地适应诡气和黑发之间视角的转换,无暇他顾。
她加快了步伐,甚至跳上了阶梯教室的椅子,试图摆脱这些纠缠不休的发蛇。
然而,荣雅诗的诡气似乎无穷无尽,那些断裂的发丝仿佛在她疯狂的意念驱使下,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一条条发蛇,向她发起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张泉欺身上前,身后回头诡缩成一团,犹如一颗黑色的肉瘤,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
黑发像是黑夜的触手,一边攻击窦柯,一边防守张泉,源源不断,令人绝望。
张泉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穿梭在黑发之间,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他双手紧握,猛然间借力,踩过座椅,腾空踩上墙,一个跳跃翻到荣雅诗身后,他轻轻地拍了拍荣雅诗的肩膀:“荣雅诗,回头。”
霎时间,所有的黑发瞬间僵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无法再动弹分毫。
荣雅诗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
诡发却突然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猛地窜上荣雅诗的肩膀,她自身偏黄泡面头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被墨水浸染过一般。
那些诡异的发丝在她脑袋上疯狂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