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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与夏以茉相伴十年的哥哥,爱她如骨的沈庭威。

如今为了姜欣雨的一句话,两滴泪,就命人挖了夏以茉母亲的坟。

她猩红着双眼,看着面前冷漠如冰的男人。

声嘶力竭地哭喊:

“哥,不要,我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偷她的东西。”

可沈庭威目光森冷,并没有要命令手下人停止挖坟的意思。

他只是冷漠的把玩着手中的火机。

火焰在冬日的冷冽中,一亮一息,与扬起的尘沙形成鲜明的反差。

像极了上位者对蝼蚁的藐视。

“夏以茉,那是欣雨妈妈遗物,你不该碰的!”

“现在乖乖把项链还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如若不然......”

他阴狠的话语伴随着视线,切换到了已经挖出的骨灰坛上。

夏以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顷刻间泪流满面: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嘶哑着喉咙,想试图唤起男人一丝丝的记忆:

“沈庭威,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母亲,她也是曾经养育你数十年的人啊!”

沈庭威闻言,平静无波的脸庞上眼睫微颤。

但说出口的话,却依旧是那般的冷漠伤人。

“哦!是吗?”

“可惜了,我都不记得了!”

“就连对你......也记不太清了!所以,别再妄想拿什么救赎恩情,来我这里卖弄了!”

他几乎冷硬的话语,一寸寸肆虐着夏以茉的心。

雷雨轰鸣,暴雨而至。

滚烫地热泪,顺着夏以茉的眼眸滑落。

是啊!

他不记得了!与她有关的,他通通都忘了!

眼泪彻底沉溺在雨水中,模糊了夏以茉的视线。

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那年。

她跟着爸爸在海边捡贝壳,却意外捡到了受伤失忆的沈庭威。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没有人来找过他。

就这样,他成了自己的哥哥。

数十年里,让夏以茉出事有人护,哭闹有人哄。

她原以为这份平静的幸福,会一直存在。

直到夏以茉十八岁那年,她的母亲突然病危。

爸爸独自一人承担家里的重担。

沈庭威将一切看在眼里,瞒着他们去外面打了黑工。

意外被人砸中了脑袋,却恢复了记忆。

他的亲生父母,也通过新闻里看到了他腰间的胎记,将他认回来了沈氏。

可在那段时光里,夏以茉的妈妈病故,爸爸意外遭遇海难,成了植物人。

沈庭威再次回到那个家,只剩下哭到失声的夏以茉。

也在这一年,沈庭威带着夏以茉回到了沈家。

直到一天醉酒回家,情不自禁将他压在了身下,那一晚弄哭了她无数次。

夏以茉哭喊着推搡,也没能让沈庭威停下来,而是逐渐痴迷。

情 欲弥漫的交织下,仿佛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从最开始猛烈,到轻柔的引导,他咬着夏以茉的耳垂低吟:

“我爱你!以茉!从知道你不是我亲妹妹那刻开始,我就想拥有你了!”

“也试着爱我好不好,我不会给机会让你离开我身边,更不会允许别的男人碰你!”

那一刻,夏以茉才明白,为何自从回来沈家,沈庭威就对自己疏离了。

原来他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异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