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怒视林茉柔,声音颤抖,“你在别人家中说出这种诛心的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怎么回事?”沈研卿大步走来,先一步站在林茉柔身前,是一种维护的姿态。

林茉柔抢先道:“我只是说了实话,忌日固然重要,但生辰就不值得庆贺吗?”

沈研卿的眸色似乎微微闪动了片刻,但很快皱紧了眉。

“柔儿心性质朴,不懂这些繁文缛节,本王也不过是忘了,清让,你莫要故意为难。”

谢清让如坠冰窟,她看着夫君伸手扶住林茉柔的肩膀,那动作温柔到刺眼。

等到安顿好母亲,谢清让决定去找沈研卿问个明白,但刚走到书房,她便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

“王爷请自重,我不是您手中的玩物!”

“你知我对你的心意。”男人的声音是谢清让从未听过的急切,“我已经用高价买下你的初夜......”

“你即便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谢清让看到纸窗上两道身影纠缠着,是沈研卿突然扣住林茉柔的后颈强吻了下去。

“我就喜欢你这般傲气......放心,我不会逼迫你,只是亲一会儿而已......”

谢清让踉跄后退一步,心口像是被生生戳了个大洞,无尽的冷风穿胸而过,要将她钉死在原地一样。

那一晚,佛堂火光颤动,里面只剩下了最后两盏灯。

第5章 5

谢母生命垂危多次,谢清让这几日过的昼夜难分,等母亲的状况终于安稳下来,她才得知,原来林茉柔自那日以后就住在了王府。

沈研卿照顾她的尊严,一直以座上宾的礼仪招待她。

婢女不甘心来抱怨的时候,谢清让没有什么反应,只道一句“知道了”。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有心避让,可旁人未必愿意放过她。

当下人慌张来报,父亲留给她的沉香木被拿走时,谢清让感觉脑中空白一瞬,然后想都没想便跑了出去。

离着书房还有段距离,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林茉柔的声音。

“这便是价值千金的沉香木?难道你们有钱人的木头,烧起来更暖和不成?”

沈研卿低笑宠溺的声音传来:“试试便知道了。”

谢清让慌张踏入书房时,正看见林茉柔将那沉香木投入火盆,火光“嗤”的一声大亮。

那上面有她和父亲一起刻在上面的掌纹,每一笔都是父亲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刻上去的......

“住手!”

她不管不顾的扑向火盆,赤手炭火中抢出半截焦木,一时间火星四溅,林茉柔惊叫着跳开,手背被烫出一道红痕。

“你干什么!?”

“谢清让!”沈研卿眸光骤缩,他猛地上前一把拽住谢清让的手腕,想也不想,一耳光便扇了上去,“你发什么疯!?”

“啪”!清脆的一声在书房炸响,谢清让狠狠撞在身后的书桌上,怀里的焦木落地,断成两截。

男人小心翼翼的托住林茉柔的手,满眼心疼,“疼不疼?”

“不碍事。”林茉柔将手抽回来,紧皱眉头,“王妃何必如此?不过一块值钱的木头而已!我的手可是要抚琴的!”

谢清让颤抖着手想要去捡地上的焦木,心口像是被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啸而过。

沈研卿冷下脸,“来人,把这些脏东西扔出去!”

下人毫不留情的上前将焦木一股脑扔进雪地,谢清让踉跄着跪倒在雪地里,融化的雪水湿透衣裙、寒冷刺骨,她恍若未觉,一点点捡起散落的木屑。

这是父亲留给她最后一点东西了。

可明明在以前,沈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