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摸不到,也想给他一些安慰。

她知道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她既改变不了,也无法阻止,但发生在眼前时依然会难受。

他还这么小,就需要去经受那些本与他无关的折磨。

无论是白轻轻还是他师傅,她们所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都是因为别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白轻轻一边刻着,一边同他闲聊。

“这是昙花,在夜里开放时是最美的,但美丽易逝,它没多久就会凋零死去。”

小路之遥额角冒着细汗,抓着蒲团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你爹爹最爱昙花,以前在书院时常常带我去后山看,我们总是能蹲一夜,就为了看它开放的那一刻,你爹爹最爱花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唇角带着笑,那是只有热恋中的女子才能笑出的弧度。

“他每次见到昙花开放时都忍不住会笑出来,直说那花美丽,但我觉得他比花好看多了。”

手中的针刺着他幼嫩的皮肤,有时还会带出滴滴血珠,血珠从那朵白昙上滑下,将花蕊处染上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