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芸娘为路家生下两个儿子。这些年陪我在边疆吃了不少苦。”路侯爷站直身子打断他的话。
“路北成,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拍桌子。你说让玄宁管管孙媳妇。你才最应该管管你媳妇。北宁侯,这个称号是路家先辈是在战场一刀一枪拼杀来的。可不是读了几本书整日之乎者也得来的。”
路老侯爷对周氏让路玄宇只习文不习武一直很不满意。之前路玄宇也愿意学武,路老侯爷也就不好逼迫孙子。
现在路玄宇愿意学了,武学天赋上比之路玄宁和路柳承差些。但比一般人也强了不少。路老侯爷相信经过自己的调教,日后路玄宇能担得起北宁侯这个称号。
可周氏不愿意,她觉得走科举成为文官却是更好的出路。明面上不说私底下却是百般阻拦不准路玄宇习武。走文路,以后对周家也能有更多帮助。
周氏打的什么算盘,路老侯爷一清二楚。
“爷爷,来喝口水消消气”路玄宁倒了杯给路老侯爷。同时轻拍后背给他顺气。
路老侯爷喘着粗气喝了水,看向比自己白发还多的儿子。路老侯爷不是不心疼儿子,但是路家的根基是武,不能舍弃。
板了脸看继续说道“路北城,我也不怕告诉你。半年前我就跟圣上请了旨。玄宇以后长大娶谁为妻都行。若要要娶周氏女为妻,北宁侯这个爵位,我老路家不要了。”
“爹,你怎么能这么做?”路侯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这么狠。
“北宁侯 是先祖从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来的,后辈们更应以此激励自己习武守边疆。若路玄宇跟文臣一样只耍嘴皮子,再听从周氏娶不忠不孝的周家女为妻。这就是辱没路家先辈。这爵位,他也不配”路老侯爷说到这里,喘得更厉害。
“爷爷,爷爷别说了。来人快去请大夫”路玄宁说着扶路老侯爷回屋休息。
周氏还在对李夏进行说教。李夏表面听着,内里早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就看到下人慌张跑进来说老太爷,身体不好。
周氏和李夏到了秋樟院内,就看到路侯爷失魂落魄的站在秋樟院内。下人脸上神色慌乱。
大夫很快来了,给咱老侯爷把脉。说是急火攻心,扎了针,开了药,又叮嘱不让人生气。
见周氏关心路侯爷,李夏带人去抓药,亲自监督厨娘监了药,端进屋内。路玄宁喂路老侯爷吃了药。
“发生了什么事?”路老侯爷一向是爽朗的,怎么会被气到这种程度。
“回去再说”这里不方便说。
李夏恩了一声,坐在路玄宁身边陪他守候路老侯爷。
路老侯爷傍晚时分醒来,醒来笑呵呵的说着自己没事。让路玄宁和李夏带着路柳承早点回去。明日他们要回清月街参加双胞胎的洗三宴,可不能迟了。
路玄宁一家三口回平南侯府。只有两人时,路玄宁说了路老侯爷的决断。
“爷爷有点偏激。不武也好、还是文也好。只能是做对百姓有益事,都好。”这点李夏倒是看得开,对于路柳承以后想做什么。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李夏都支持。
“爷爷会这样也有原因的。”路玄宁和李夏解释缘由。路老侯爷的父亲当年就是嫌弃习武辛苦,走文路。并娶了一位周姓书香世家的女儿。
在岳家蛊惑下,对军需动了手脚。害死了不少军士。路家被下狱,是已年近六十的路老侯爷的爷爷,立下军令状带着还年幼的路侯爷,去了战场。
路老侯爷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被敌人万箭冲心,死无全尸。
“爷爷是怕路家再来经历一次这样。”这事是路玄宁幼时嫌习武辛苦,不明白为什么要习武。路老夫人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