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慢一点。

这么多年没学会耐心，再怎么克制，偶尔也会用力过猛，所以更要冷静一点……享受过她配合的滋味之后，他已经不能再满足于单纯的掠夺，按捺得再厉害，也要磨到她肯。

恒息营把刀都给丢回来了，禁地的仪式已经结束，他注定不会在瀚海城多待，又不可能将她一并带走，那就只能再贪些。

……

招秀这一觉睡得实在沉。

身体精神都陷入绵密得没有空隙的泥沼，动弹不得。

好几次意识像是要浮上去了，又被黏腻的蛛网拖扯住，困束着她不让她醒来。

浑浑噩噩，浮浮沉沉。

天亮了恒忘泱没离开，一直搂着人，到了要喝药的点，侍女在外游走了两回，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把药呈上来教主显然不打算叫醒夫人。

就这么一直睡到午间，她是饿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他怀里。

恒忘泱照样抱着她去洗漱，她连恼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由着他摆弄。

也不是不能忍。

就算贪欲贪得令人恼怒，好歹从他口中她获知了不少答案。

就这点来说，恒忘泱确实比恒息营好说话得多。

精力不足，勉强吃了点东西，又昏昏欲睡。

恒忘泱把她抱回到床上，确实没再闹她，胸口肌肉太结实，硌得慌，但他不肯把她放下去，忍忍，很快她就闭眼又睡过去，也不知道恒忘泱什么时候走的。

再醒来是在晚上了，屋里很暗，也不定是床帐笼得严实之故，外面灯点得不多，光也昏沉。

她揉了揉额头，手撑着身体刚要起来，忽然一滞。

床头还放着刀鞘她就很奇怪了，恒忘泱没带走吗再一眼发现鞘里居然长出刀刃之后，即便是招秀都有些懵。

怎么来的？

恒息营肯把刀给她？！

怀疑恒忘泱又去他哥眼皮子底下讨嫌了。

但无论什么缘由，他肯给刀……招秀心里一动，觉得恒息营的嘴巴也不是绝对撬不开。

他确实残酷，可说真的，她想要的东西他很少不给。

只是恒忘泱表现出来的讨好很明显，相较于他，恒息营很多时候更像是施舍，又或者折磨她过后的补偿。

讨好也好，施舍也罢，又或者补偿，难道结果有区别吗？

她要做的反倒是克服对恒息营的惧惮，这样才好打他的主意。

冷静了一下，手臂伸出，刚想抓住刀，忽然又停住。

空悬在那许久，又慢慢缩回手。

刀放在这，肯定是给她观摩的，“喂食”火龙的仪式已经结束，也不存在太大的危险性……她能动刀，并且应动。

但她自己真能窥出个什么究竟来吗？

歼离有灵性，凭她自己真就能触发吗？

还是做个别的尝试、

招秀沉默良久，放弃拿刀，慢吞吞起身自己掀开帘子。

554｜烦闷

吃饭，喝药，挨个儿握侍女的手，照例没理会姜满。

姜满也不讨嫌，知道她对自己芥蒂深，不是必要不会找存在感。

聪明人……就是有些太聪明了。

招秀从她身上，微妙地看出一些恒息营的影子她知道这并不代表姜满就是恒息营那样的人，只是说她的思维与行动模式受恒息营影响比较大而已但依然会因此而忌惮。

疯病就算染上一点都够要人命了。

要知道姜满明明困惑于她在干什么，但在搞不清楚她接触别人目的的前提下，竟然观察出了她的打算，这人竟然在尝试有规律地轮换侍女！

她把频率维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