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息营蹙起了眉,表情有所变化,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悚然。

招秀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要晕厥过去,人却决绝顽固得连最后一息清醒都要挣扎着反抗。

“你听不懂人话吗?”她咬着牙,喘着气,眼泪淌了满脸都没有伸手擦那么一下,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恨不得将他撕碎,“畜生都该听懂我说什么了!”

“恒息营,我再说一遍放、人!!”

明明有机会逃出去,却又无法眼睁睁将那些人视为踏脚石,这才主动自投罗网。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活不久了,不值得叫那么多人给自己陪葬不是不知道,恒息营不会放过他们,但她回来,至少可以赌一个叫他们活命的可能。

搓磨,她忍了;惩治,她受了。

但人死了!!

“不可能,”恒息营冷笑,“落到我手里的把柄,我没有放手的理由。”

“再说,他们自己要去死,是我把刀子架他们脖子上吗?”他停顿了一下,“若论罪魁祸首,不正是你自己吗!”

招秀暴起,人都站不稳,手已经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