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有损，是从先天位降格，”恒息营平静道，“三丹田皆有破溃痕迹，周天脉都是续接的。”

沈辛元瞳孔一缩，僵了好一会儿。

许久才艰难吐出话来：“所以她来西州……也有可能是避仇？”

恒息营指尖点了点书案，不置可否。

418｜思量

确实像在避仇。

这伤重得太有说服力。

都到了先天的位阶，还落到破丹田毁道途的境地，她招惹的仇敌不是一般的强，这仇也不是一般的深。

她远避西州，为保命伪装身份留在瀚海城，也许是无奈之举；这样的话，无论是在城底下建术阵，还是说与简氏合作，又或者意外暴露之后首先想的就是撤离，就有理由了这种人，有足够的警惕之心，永远不可能打无备之战。

而且不该逃吗？

千极教教主掳获她之后首先做的就是强迫人家！

虽说这点可能大概也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

沈辛元忽然间就对自己被长门巷的表象蒙蔽的事实少了些介怀，至少他清楚，若非恒忘泱冒险，他们决计抓不到人，对方做全了准备，只就是没想到恒忘泱是个疯子。

他自己就说服了自己。

但很快他就意识道：“如果真是纯粹的域外人，只是来西州避仇养伤，为什么要掺合温师的事？”

归一阁入侵之事，到现在都没有寻到罪魁祸首，虽然教主本身也就是借这一件事做阀整顿教务，但毕竟这是擅闯禁地的祸患，能够悄无声息潜入禁地之人，教主不可能放任自己对这种存在一无所知。

至于入侵者会否不是那位所为，沈辛元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