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但凡与暗害恒师眠、迫害他们有关的人，已经死了个透。不服即死，在举办送灵大典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千极教牢牢掌握在手里。”

招秀听得不自觉直起腰身，神情也有些严肃：“千极教的长老素来只有贵重身份，没有实权，其实并不在‘排除异己、集中权利’的行列……恒息营其实没多大理由非要杀死长老们。除非这些人仗着权威搞小动作，冒犯到了教主威严但当时恒息营的雷霆手段谁都看得到，再有异心也须得夹着尾巴避风头，谁敢当面捋老虎须？”

“所以这里就显得非常不合理，”丙一点了点头，“在上位之后的一两年时间里，恒息营用各种理由除掉了大多数长老，叫封天宫名存实亡，这也就是两兄弟与老派几乎决裂的因由，但他宁可千极教的一些古老传承断层，宁可自己得不到旧代的资源与暗藏，也这么做了……”

招秀垂下眼睛，慢慢道：“很有可能，他进了寰宫，才知道历代教主保守的秘密是什么。那秘密大到他毁灭封天宫也要不折手段得到封天印，将进入寰宫的方式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

丙一得出结论：“所以在那之后，他能偃旗息鼓不正是因为他得到了封天印吗？”

招秀把手掌按在额上。

不祥的预感成真了，若要拿到封天印，还真的必须与恒息营杠上。

这能怎么抢？

她深呼吸。

都撬开温相宜嘴巴了，难不成还要炸寰宫？

炸是可以，但真的能炸开吗？

她现在都不确定这一点不会连瀚海城都炸掉，却炸不开寰宫的门吧？

换而言之、换而言之，她真的非要虎变不可吗？！

招秀在怀疑人生。

片刻之后，难看的神色又慢慢恢复沉静。

虎变于她的意义，并非只是紫微的本命刀她也不想传承岳元朔的帝道与其说是想要这刀反过来补足她的人道，补足浩气诀未全道心法，不如说，她更想掌握的是一种可以反制天元山、可以抵御那些山上之人的力量。

紫微输在人心向背，输在时运不济，没输自己的道。

这其中必然有她可以汲取的养分，有能够叫某些人害怕的力量。

再者，她也想搞懂，虎变因何会落在西州，因何会随恒师眠的棺椁下葬……这一切与天元山有没有关系。

话又说回来，寰宫于她的意义，也已经不仅仅是一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