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连张木榻都没有,摆设一目了然。

就是油灯点在门口灯架中,他人在侧面床榻上,光不太照得见。

一方矮几放在榻中,他斜靠在几边,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手指向上拈着茶碗,正凑在唇边,袖口垂落手肘,更显出那手优美修长。

昏暗的灯光照到边上已经很散漫,在他身上落得就更少,但当他抬头露出脸,光就像是集中了非要往他脸上映照一般,连屋室都要随之一亮。

他似是刚梳洗完,中衣外半披着外袍,披散下来的头发还带着潮意,看到她,手停顿了一下,放下茶碗。

人没动。

只这么看她慢吞吞走进屋,挪到自己身边。

“看来恢复得不错。”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