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秀听出他没有帮助的意思,自己撑手一点点直起身,挪动头颅,想找什么东西倚靠。
这混蛋确实是在认真讲述她的病情,但她也看出他拿捏她的意图了恶趣味从来都不带改的。
她实在做不到求助。
手臂在颤,骨骼都像软化一样,使不出力气。
腰腹疼,后背也疼,血肉僵化,经脉就像是穿过其间的绳索,一抽一抽弹跳。
明明背后的针没有任何震动,她还是像被掐着所有命脉一样,被某种压迫的力度迫到透不过起来。
席殊看她颤颤巍巍的,找不到凭依,最后索性竭力弯曲自己腿,把手臂靠在膝和大腿上维持坐姿的平衡。
脊背佝偻,皮肤吹弹可破,却蜿蜒着刀剑交戈的伤痕,那些青紫瘢淤的痕迹沉在新雪般苍白的肌肤之下,就像是被霜雪摧残的花瓣,自内而外浮现出隐约的腐气。
“世上仅剩的天材地宝有数,”席殊慢慢道,“能对你得用的更少。”
招秀闷了许久,还是开口:“天柱灵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