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是煎的药汤,而是黑糊糊一团的药膏。
席殊应了一声,摆摆手:“水。”
阿霖往边上一挪,小雨走到榻边,跪坐下来,把水盆放在小木几上。
席殊开始收针事实上拔针的痛感比震动时还要强烈招秀被迫转移了注意力,待他收完针起身的时候,她又出了一身的汗。
席殊让开位置,立在旁边看小雨拧干帕子擦拭针孔里渗出来的黑血。
几次拧水擦拭,才将黑色粘腻的血迹擦拭干净。
又痛又痒,招秀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席殊上前,弯腰把她从床榻间抱起来,小雨见怪不怪地起身,从边上柜子上取来新的铺盖给她换好。
这番动作太过于熟练,以至于招秀觉得,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所以之前她昏睡的时候,心口上也是这么处理的?
小雨的姿态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席殊把她放回去,让阿霖拿药过来时,小姑娘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看的忸怩模样,才叫招秀忽然意识到,哦,她没穿衣服。
360|恶劣
这种时候,招秀很难有什么羞耻之心。
死里逃生出来,伤又在肺腑胸腹,现实就没有留给她穷讲究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