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每一条神经都在炸裂，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觉都在尖啸，如同经历天崩地裂一般失控。

全身都在哆嗦，不受控制的颤动自内向外，叫她完全没法作出任何理智的应对。

解东流在短暂的失神后，立刻收敛神识张力，缩减与她灵台的接触面积，把自己的神识剥离出去即便这样，招秀也承接了过量的刺激。

人在瞻仰超越理解的宏大事物时总会产生震慑，可她现在是被宏大事物结结实实撞了个跟头。

“招秀？”解东流下意识唤了一声。

他瞳孔缩小，从来岿然不动的人，这会儿难得被心虚与后怕同时袭中。

……怕把她给撞傻。

招秀连话都说不出来。

精神的不适也同等反馈到她的身体上。

通身失力，喘不过气，全身烫得像是要烧起来，敏感的越发敏感，酥软的越发酥软。

衣服与皮肤的轻微摩擦都会叫她泪水涟涟，身体的任何接触都叫她战栗尖叫，解东流只能把她放回到榻上，小心扯开裹着她身体的衣物。

但她还在无意识地哭。

这种接触比之身体交合更加要命。

她之前有过与他神识交接的经验，但完整的神识体即便弱小，都有自我防护的能力，不会被轻易打破这种精神界限。

当“天谴”之力消散，她的神识也不是说就完全消失了，只是无法凭借自身意志来凝聚而已，它们散漫地分布于灵台，只在等先天之力将其重新聚回……可两者相撞，等同于神交。

甚至因为她处在绝对的劣势，这种接触对他来说以完全倾轧的方式存在，单方面灌输给她太多无法消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