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从来都没有追根溯源的执念,更无所谓自己的来处自己的归处。

他现在只是追寻着歌声向前走,想搞明白沙野为什么会唱歌。

然后,他走着走着,越走越累,越走越慢。

仿佛皮囊塞满沉疴,仿佛躯壳填充痛苦,血肉模糊的双脚被粗糙的石块磨去皮肉,支撑着伶仃骨架的力量并非出于自身,反倒像是有根冥冥中的绳子,拖扯着他向前,于是周身的风脚下的地都在都在托举他掣肘他,推搡他向前。

墨黎一度完全融入这种情景,成为一个被死地摆布的小可怜,直到听到遗落在这条路上的细碎心声,认知出现偏差,自我意识冒头,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走别人走过的路。

那个在这里留下了深刻印记的人是小颖。

她曾在这路上哭泣,挣扎,割舍,绝望。

墨黎当然觉得有意思,死地中一向能干扰他的都是群体性的记忆,还是伴随着无法被他的感知区分开的幻觉,可现在扰乱他意志的却正是一个人死亡的印记。

小颖凭什么会有这种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