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时,祁慕白将人丢开, 将手抽回?拢在?宽大的袖袍之中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大雾将两个人笼罩在?内,四周不见?其貌。
庄宴握着手中的黑伞将眼前的雾挥了挥, “此处雾大,祁先生小心。”
祁慕白负手而立朝着身侧之人看了一眼, 随后眸中染了一抹嫌弃,“庄副厅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论危险,还是你更危险一点。”
庄宴轻笑了一声, 没?有再多说什么, 抬手给?人一指,“刚刚那?个声音应该在?那?边。”
祁慕白微微侧目,“你这可不是能分?辨出一点。”
庄宴伸手推了推眼镜, “祁先生在?,我怎么能拖后腿?”
这个地方人站在?其中,周围的景致一般无二。
若不是方向感很?好, 怕不是东西南北都有点分?不清楚, 可这位庄副厅竟然还能认出来声音是从哪来的。
不是有点实力,就是有点问题。
探探看。
祁慕白将思绪抽了回?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径直朝着庄宴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个人走了大约几?分?钟,祁慕白的鼻间就嗅见?了血的味道。他对于这个味道十分?的敏感,以至于空气里?只需要存在?一点,他就能很?快分?辨出来。
祁慕白:“在?这边。”
祁慕白说着就朝着自己的右手边走了过去。
庄晏没?有反驳跟着人就走了过去。
两个人向走又走了两步路,祁慕白果不其然就在?地上看见?了血。
只有一滴,溅落在?云上。
四周大雾笼罩,这血如果不仔细去看,倒是很?难被?察觉。
祁慕白垂眸将那?血看来一眼,落后一步的庄宴就走上前来,“我来吧。”
他说着蹲下身,将那?血捻起放在?手中摩挲着嗅了嗅,“这血……”
祁慕白将目光抽回?,“新鲜的。”
凶手应该是刚杀了人不久。
庄宴听着祁慕白的声音叹笑,握着手中的伞站起身来,“祁先生好眼力。”
祁慕白嗤笑了一声。
他是不喜欢血不是看不了血,痕迹这东西再看不出来,可真?是有损
依譁
他的名声。
祁慕白:“尸体应该就在?前面?。”
祁慕白的声音落,庄宴就握着伞快步上前,祁慕白却是不急。
他步履轻缓的走在?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地上的血迹。
只见?身侧的血迹每隔几?步就会出现一滴,而呈现出来的是滴落的状态。
祁慕白顺着那?痕迹一路向前,将脚步停在?了血滴的尽头。
血在?这里?没?了。
那?就说明尸体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祁慕白抬眼就听见?前面?响起了庄宴的声音。
庄宴:“祁先生,找到了在?这里?。”
祁慕白寻着声音拨开云雾走了过去,在?大雾掩藏之下他就看见?了那?具碎掉的尸体。
只见?眼前的尸块七零八落,像是被?人丢弃垃圾一般的随意的丢在?那?处,从远处看,那?些?尸块堆叠在?一处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人形,也甚至分?辨不出来这死的人到底是谁。
祁慕白盯着那?尸块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之前在?凡尘之中游历的那?百年之间,悬案他也见?了不少,见?过死人也见?过分?尸。
但像这种把人碎成这样的还真?是第一见?。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将人碎成这样?
庄宴在?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