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没有?人知?道这人到底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直到现在?,狱头才算是真正见到了这个让离境皇室忌惮了整整二十多年的人。
只见对方一身红衣潋滟如火,带着一股子桀骜与嚣张。
狱头:“你……当真愿意留下来?”
祁慕白不置可否。
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随后?径直迈步上前,“走吧,带我去看看住的地?方。”
狱头:“…………”
他?这到底是关押了个囚徒还是养了个祖宗?
信不信他?让人直接把人给?宰了……
狱头刚想发作,那个刚走上前两步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猛地?顿住脚步的同时?,就看见那着了一身红衣的人笑?着转过头来,“忘了告诉你们,你们杀不掉我,所以,别耍花招,我可是会时?时?刻刻的盯着你们。”
众人:“……………………”
人是留下来了不假,一众人却没人敢去惹他?。
以至于在?等待离境皇室消息的时?间他?们将人重新关进?了那个贴满符箓的屋子里。
只不过此时?这间石头屋子却是变了一个模样。
不再是堆叠杂物的储藏室,屋子里却是密密麻麻的倒悬着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匣子就放在?尸体之下。
红衣自暗处的光影之中拂过,祁慕白将脚步停在?了屋子里最前面那具看上去尚是新鲜的尸体跟前。
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那白布轻轻勾开,他?就看见了一个稍显熟悉的脸。
祁慕白回?忆了一番才勉强认出来面前这张脸应该就是此前摸到上面那个名叫阿昌的工匠。
没想到,世?事无常,人竟然已经死了。
祁慕白在?这间密室之中的第二天就见到了那位同样被?困在?此处的画师。
只不过与第一次在?画舫之中见到的时?候不同,此时?站在?眼前的人满身血腥就连整个人都染了几分邪性?,双目微红像是杀红了眼的模样。
祁慕白:“利欲熏心,你到底是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画师:“当初,是你留下了银子让我等上那三日。”
“可我没让你杀这些人。”
祁慕白坐在?黑木匣子之上,冲着人笑?了一声,“你本可以拿了那笔钱金盆洗手,可你却因金钱的诱惑而选择来到了这里选择做了一名验尸官,就连今天你来见我,也是因为私心所致。”
画师冷嗤了一声,“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
“很失望?”
祁慕白低头摩挲着手指,“我说?过,你们杀不了我。”
“有?一事困扰我三年。”
画师走上前,他?看着屋内一身红衣之人询问出声,“世?人皆传,自灾厄降世?,离境皇室将其囚于皇宫十八载。可明明江南一见,你闯我画舫,一身武功出入无人之境,你明明可以逃走却留下银子让我等了那三日,只为了让我去皇宫再见到你?”
祁慕白将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轻轻敲了敲,面上的笑?意未减。
画师:“你在?做局。”
画师的声音吐出之后?,似是恍然大悟,“你留下银子让我等在?那,你引我入宫,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来到这雪狱?为什么?”
祁慕白:“不为什么。”
祁慕白眉眼一眯,“而且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画师垂眸沉思了片刻,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一人。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孩子?”
祁慕白低头摩挲着手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