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能当大队长,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识,实在看不上叶知意这种样子,也担心队里面回头有人被她骗了去,就再次要几个婶子押着她离开。

叶知意还是哭,一直不停地念叨她就是看见祝成蹊拿钱了。

祝成蹊知道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着即便今天不能按死她,也先给这些人留一个坏印象而已。

祝成蹊决定再送她一程。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给七奶奶拿钱了……”

才说到这儿,叶知意活像是找到了宝藏般地指着祝成蹊大喊大叫:“你们听见了,她自己也承认了,我说了我没说谎话!”

祝成蹊叹气,“叶知青,有没有可能我给的那笔钱是桦皮画的尾款呢,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我昨天把尾款带回来的事儿吧,队长还说了过段时间算好账后就会分粮分钱呢,我也相信咱们的老乡们也都清楚,所以早就等着了,对吧?”

被祝成蹊视线扫过的或者没扫过的都纷纷点头,七嘴八舌的应是,甚至也有人趁机开口催周立新快点算账。

周立新不耐烦脸,“吵吵啥呢,账不算清楚,回头出了问题,你负责啊!”

人群顿时一阵哄笑,又开始说不能着急,慢慢来。

祝成蹊也跟着笑了会儿,才接着看脸色已然苍白了的叶知意,摊手:“叶知青,草编和桦皮画都是我牵头做起来的,我不可能只给自己村子带钱,不管人家科特奇尔村的人吧?或者你觉得我应该把他们的钱昧下来吗?”

“我……”叶知意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她当时看见钱,就以为祝成蹊和自己一眼肯定和那些人私下交易了,一时间气上心头,所以才想着举报的。

结果现在彻底没有可以转口的余地了。

祝成蹊却一脸的不忍和失望地继续叹息,“本来我想着我们都是知青,有些事情我打算私底下和你说的,但你既然非要掰扯清楚,那我们就说清楚好了……”

把叶知意先是想打草编的主意,后面又想打桦皮画和人参的事情这么条理清晰地摆出来,然后总结,“叶知青,其实说白了,你就是想私底下买这些买不到,又气不过我,所以才故意想陷害我对吧?”

“我也不用什么不好的念头去猜测你为什么非要私底下打听这些消息,还想要进行买卖这些行为了,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出事了,这些才刚刚起来的业务怎么办?”

“我虽然只是个两头帮着跑的,但也是要跟着见外国人,和他们沟通的,毕竟不是我们编什么,人家就会要什么,而是看人家要什么,我们才编什么。”说着,她看向周遭其他人,“而且我相信上次张、姚两位师傅过来送书的时候应该给大家伙说过外国人的事,你觉得咱们村里谁能再跟着过去和他们沟通?”

张、姚两位师傅上次来的时候确实说过他们也跟着见了外国人的事儿,还特别稀奇地和他们说祝成蹊竟然也会说外国人的话,怪不得能把东西卖给他们。

当时他们还问过两位司机师傅有没有也和外国人说上话,两人立马否认了。

虽然他们当时笑话两位司机胆小,但要让他们自己上,他们也不敢啊。

围观者纷纷开口,说除了祝成蹊,指定没别人了。

祝成蹊谦虚,“我其实也是怕着呢,所以现在每天抱着好不容易搜集来的英语资料一点点学习,生怕将来一不小心就被那些外国人给坑了。”

“那是,外国人都坏的很!”围观群众又开始顺带批判外国人,当然也没忘记夸祝成蹊。

祝成蹊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对着好像已经认命了的叶知意继续,“所以叶知青,你说一千道一万,我都做的堂堂正正,我不怕被查。”

“甚至现在就可以过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