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张宽大的书桌了,书本凌乱地摊在桌上,台灯还没关上,冰凉的水杯边放着一盒药片。

江衍伸手拂开周遭的碎雪,拿起剩下最后一粒的药片。

读懂说明书上的英文,他漆黑的眼瞳缩了缩。

拆开的字符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扭曲,江衍身体摇晃一瞬,丢开那张纸,手指陷入雪里,触碰到她的血痕,手指连心地刺疼无比。

他站在窗前被风雪吹成了雕塑,颊边不断流下的温热液体很快凝结,冻得脸庞惨白如冰块。

江衍毫无知觉地把东西复位。他猜测念念之后还会找机会回来收东西,不敢留下自己来过的证据,缩着高大的身体靠着门框,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找人过来修锁。

电话那头助理高效率地找到了附近的修锁匠,才犹疑地问道:“陈小姐会搬走吧?”

“她已经走了。”

江衍无声吸了吸鼻子,冻僵的手指连带浑身血流都不畅快,熟悉的缺氧感卷土重来。

念念不要他,她怕见他怕成这样,他怎么还有资格再来找她。

助理不解地问道:“之后还要继续找吗?”

“不用了。”

江衍话声几不可闻地说完,挂断电话。

漆黑的夜色,漫天的鹅毛大雪逐渐掩盖了这座灯光璀璨的城市。

“对不起,念念,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别后重逢po#9329;.āsiā

沿海城市雨季漫长,水汽凝重,像从骨头里渗出来黏在衣服和裸露的皮肤上,怎么也擦不干净。

陈思尔一下飞机就不自在地蹙着眉头,工作室的同事帮她推着行李箱,热络接过她搭在臂弯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