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嘴唇张了张,最终缓缓摇头。
他俯身拥住她,嗓音轻轻:“可是南枝,你不知道,当感恩里掺杂了喜欢,是一击必中的致命软肋。”
话意却重
“你可以朝我举枪,但你的枪里,不能有子弹。”
说的是她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让他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他们连牵手都不能正大光明,想见个面还得找无数的借口。
他如踩在狂风暴雨的悬崖边,只需她轻轻一推,就会坠入无尽深渊。
他允许她将他的感受放到最低,但承受不了她真的伤害他。
孟南枝伸手回抱他,手穿过紧实劲瘦的腰,在他身后搂紧,眼含泪花,摇了摇头,“我不会。”
霍锦西笑了,垂首吻了吻她的发丝,干燥的嘴唇顺着往下滑,沾过湿润的眼睫,小巧的鼻尖,而后印在柔软的唇瓣上。
孟南枝仰头,唇迎上去,接住他的吻。
坦白相认过后的温情热吻比起刚进门时的激烈深吻要更深浓了许多,在更加浓烈的情感,更加纯粹的内心蛊惑下,两人越发融进彼此的骨血之中,相濡以沫。
他知道她不曾忘记他,她知道他分得清恩情,人世间的红尘俗世纷纷扰扰,有了情才有了爱。
吻过后再分开,屋内的天色早已经看不清彼此了,全赖屋外的白雪倒映,才有了一丝光芒可视。
他们相拥着倒在沙发上,也不管姿势有多奇怪,衣服臃肿得有多难受,一同看向落地窗外的满地白雪。
大门口处忽然传来智能锁的解锁声。
萍姨全副武装,搓着手进来,见屋内黑黢黢的,诧异地咦了声,“这么黑呐……”
而后伸手摸到玄关处的开关,开了灯,玄关和客厅的灯光霎时亮起,她正要弯腰换鞋,一瞬直起身朝着里面看去,哑然:“南枝,你来了……先生也在啊。”
霍锦西还是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腿搭在另一腿之上,斜斜地靠着沙发背,淡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