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是情绪修炼高手,可碰上她,喜是一时的,怒也是一时的;酸是一时的,甜也是一时的。
喜怒不形于色彻底崩盘,在她面前他或许还是一个情绪多变的家伙。
孟南枝只是一时冲动,因美色上头,不由自主地了吻他,唇贴了半天见他没什么反应就撤开了,转头道:“敏姨炖了汤……”
话没说完,她的脸忽然被扶了过去,他抬手拿掉眼镜,重重地压了下来,唇瓣与唇瓣厮磨舔舐。
他含着她,一步步后退,压到玄关的墙壁上,另一手抬起护着她的后脑,舌尖撬开齿关,蛮横而又急促地横扫席卷她的唇腔与口舌。
孟南枝呼吸急促了,但她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推拒,她尽量更换呼吸,配合着他的进攻,一点一点化去他蛮横到甚至有些粗鲁的暴动。
吻了多久不知道,又或者是中间有分开过,可都记不清了。
他们从玄关吻到客厅,又倒在了沙发里,最终止于嘴唇的疼痛。
黏在一起的嘴唇分开,两人的唇瓣都有些充血的红肿,孟南枝瞅着他如此艳丽的颜色,不由得捧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凑上去再次亲了亲。
他原来就是他。
就是当年那个她在下溪山救起来的精致大哥哥啊。
那时她就觉得他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最有气质的少年人了。
明明重逢时她就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可那时她哪敢妄想高攀他,连想都是一种罪过,于是将那丝熟悉感抛走了。
连潜意识都认定了。
他们天和地,云与泥的差距,她不可能认识她的。
所以她就再也没想起来过,那段早已经掩埋在年岁长河里的模糊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