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以柏带夏珠去吃西餐,他像打扮洋娃娃一样,精心地装扮了她。
夏珠没有抗拒,甚至都没有和他争吵,顺从得真像一只乖顺听话的洋娃娃。
任由他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他说什么,她便回应。
沈以柏注意到她手上那块表,好奇地问:“前两天不是说摔坏了吗?”
“嗯,修好了。”夏珠没有质问他窃听器的事情,很自然而然地遮掩了过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花了好几千呢。”
“修好了就好。”沈以柏凝望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探寻些什么。
夏珠没有与他对视,津津有味地吃东西。
倏而,他说,“这块表,你戴了很久了,我再挑新的、更好的,送你。”
“我反而喜欢戴旧东西。”夏珠敛眸,面无表情地看着腕上的表,“虽然旧,但很有纪念意义。”
“你喜欢就好。”他不再勉强她。
……
两个月,光阴飞逝,研究生考试结束了,在等待分数的整个假期,沈以柏带夏珠去海边旅居。
他做好所有攻略,租了一间海边度假别墅,面朝湛蓝的大海,背靠葱郁幽翠的山景。
白天,他们提着小桶去赶海,钓鱼,卖新鲜的海鲜回家烹饪,黄昏傍晚时去沙滩拾贝。
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个夏珠没有和父母度过的年三十。
三十晚上,夏珠和父母视频通话。
老爸说出去逛逛也好,她辛苦准备考研一年多,是应该出去散散心。
白珍珍叹了口气,问夏珠:“星星在你旁边吗?”
沈以柏很懂事地离开了房间,去庭院侍弄花草。
她说:“不在。”
“你跟星星这么多年,爸妈相反对也反对不了了,总之,你自己选的男人,自己选择的人生,无论将来遇到什么,都要自己去承担,去面对。”
夏珠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夏成功生怕白珍珍又说出让女儿不开心的话,连忙找补道:“嗐,只要星星对你好,我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夏珠看向落地窗外的沈以柏。
一件单薄的居家衫,也能让他穿出某种精致感。
他摘了一片叶子,修长骨感的指尖似乎缀着阳光,手背皮肤冷白,漫布青筋,指甲干净。
夏珠感觉嗓子一阵阵地发紧,喉咙里的酸涩抑制不住地上涌。
她好想念父母,好想念...
从未有一刻,感觉自己的处境…如此孤独。
想和父母倾诉委屈,但她不能,也不敢。
挂断电话,沈以柏走进来,看到她一个人放空发呆,从后面温柔地拥住了她:“怎么了?”
“有点,想爸妈。”
“把他们接过来,这边别墅空置很多,接过来一起过年,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夏珠摇了摇头:“不了,他们过年也要和亲戚们团聚,叔叔伯伯那边…”
“嗯,等你初试分数下来,我们回去一趟,看望他们,也顺便向他们报喜。”
“说得好像我一定考得上似的。”
“你当然考得…”
不等他说话,夏珠忽然抱住了他,将脸蛋贴在他结实的胸口处。
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闭上眼,倾听他的心跳,她才会稍有一点点熟悉感。
他还是小时候的沈星星。
“怎么了?”“沈以柏,不要说话。”
“好。”
沈以柏抱紧了她,此刻陷在幸福的流沙里,畅想他们的未来,策划婚礼如何举办,他们的新家买在哪里,如何装修。
却没注意到,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