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奇呀，这个时候，她有没有想起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孩儿，也是被外出打工的父亲丢在家里不管死活，只能跟奶奶一起相依为命呢？

“好。”

楚妍妍终于开口，声音细如蚊虫:“我跟她道歉。”

男人得到满意的答复，转过身离开。楚妍妍也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高歌，我们见面吧。”

没有走远的高歌停下脚步，楚妍妍看着她冰冷的脸上染上笑意，兴奋的表情像是刚刚对她的欺凌就没有发生过。

“宝宝，什么时候？”语气温柔，带着急切。

“后天。”

楚妍妍发完消息，余光里甚至看到，巷子口的高歌兴奋地小跳了一下。

晚上，高歌仍旧发来了他分身的照片，这次镜头凑的很近，柱身上每一根血管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胃里翻腾起恶心感，她强行压下。

高歌发来语音，朝她索求。

“宝宝，我想要了。”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不想谈这个。”

楚妍妍果断拒绝了，手长按图片，点击了删除。

删完那张照片，她才好受点，胃里的翻江倒海总算是可以平复些。

“怎么了宝宝？”

“今天学校体育测试。有人找代跑。”

“是吗，我今天也是，不过那个人被举报了。”

“真的吗，那那个举报者好勇敢。”

“一般吧，多少有些不自量力。”

“为什么这么说？”楚妍妍冷笑，她记得高歌在现场，现在看到高歌对她的评价，只觉得可笑。

在他们霸凌者眼里，所有被霸凌者都应该忍气吞声，只要稍稍反抗，就是不自量力，螳臂挡车。

12.初吻给了谁

“没什么，宝宝不聊别人了，下次遇到咱们也举报好了，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更差了。”楚妍妍实话实话，却没有想到这样一句话让对方又开始哄了起来。

“宝宝别气了，大不了见面了让你咬。”

“我又不是小狗。”

“或者你把最后那个字分开也行。”

楚妍妍看了眼“咬”字，领悟到他的意思，脑海里那段痛苦的回忆蚕食着她的大脑。

被鸡巴顶穿的喉咙，窒息感和恶心感传来，楚妍妍喉咙发紧，干呕了出来，眼泪也因为激烈的刺激流了满脸。

鼻息间，似乎又闻到了那股强烈的腥臭的味道。

楚妍妍闭着眼，酸水溢满口腔，她难受得直打哆嗦。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得往下掉。

周末撞上月假，也是她跟高歌约定的时间。

楚妍妍起了大早，化上精致的妆容，摘掉了那个黑框眼镜又戴上让瞳孔颜色更深的美瞳，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有些不满意，最终将挂在梳妆台上的假发戴上，才满意的点点头。

白皙的胳膊上，一个圆形的烫伤十分突兀，她又找了一件纯白的外套穿上，才满意地点点头。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一个小时，现在坐公车过去刚好。

“宝贝我已经到了。”

楚妍妍勾勾唇，看来他很期待。

“你真早，我才出门。”

“不着急，等你。”

楚妍妍准时到了地方，高歌已经点好了餐。

看到西餐厅里穿着一身洁白衬衫的少年，低着头看着手机发呆，碎刘海盖在眉毛上方，透过阳光镀成金色的发丝。

有那么一瞬间，楚妍妍恍惚了一下。

很早之前他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她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