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看到了黑影在屋顶闪过,就咻的一下没了......”
绘声绘色地说着, 许明奚准备好日常煮的茶和花, 就打算去趟松别馆。
多日熟练地煮茶点茶, 看茶沫云脚已颇有上京世家的模样,有时府里的老嬷嬷也会夸赞一番。
昨日已提过今日会出去一趟,他也没有多问,只是让早点回来, 待今日一去, 发现他还未醒来, 也没有多叨扰, 在托盘上放了张片纸,告知他今日要去的地方,一并交给守卫的死士,拜托转达。
等她们出到沈府大门,走向长街,杨碧桃还说今日要买些豆腐来做文思豆腐给她吃,许明奚自是朗声应着,只是她们不知,侧门门缝边上,正有两缕目光暗暗盯着他们。
沈善则腿脚轻微烧伤,被缠上厚厚的绷带,一见许明奚这般春意快活的模样,他就怒火中烧,一拳打到石墙上又痛的直嗦冷气,吊梢眼几乎要挤到一块去。
秦懿徳露出一丝鄙夷,搓着从沈老夫人那拿来的佛珠,眸光放寒,“则哥儿,你怕什么,这既然在自己家里不行,外面还不是你的天下,不过四婶婆倒是佩服你,敢跟那沈淮宁作对!”
“切!我就看不惯他那副从小到大气比天高还看不起我们本家的样子,他要被我踩在脚下,他的女人也要!”
说罢,沈善则拢了下身上的斗篷,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目光落在这佛珠上,狡黠一笑,“婶婆才比我大胆吧!侄孙先在这恭祝婶婆心想事成了,到时可别忘了侄孙啊!”
秦懿徳唇角微扬,眼刀剜向逐渐消失在人中的许明奚,紧揪着手帕。
回想那晚,沈淮宁的出现害得她的计划差点全盘落空,还害得她的殊彤......
思及此,她咬牙道:“哼!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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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繁华,热闹嘈杂,熹微的日头溅洒在来往匆匆的行人,却抵不过草把子小贩的朗朗吆喝声,陷于移步换景中。
许明奚翻着竹纸书页,看上去忧思重重,上面皆是安西巷闲置的店面绘制和基本信息,刚刚去逛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要不就是没有足够大的后院或隔层来放药草柜筒,要不就是地处巷口店面太贵,而且周遭多是瓦舍戏院,不适合来开药铺。
思及此,她长叹一声,此事急不得,也没有这么容易。
转眸看去,许明奚发现杨碧桃时不时地往后看,一脸鬼祟不得解的样子。
“怎么了?老是往后看?”
杨碧桃用手圈着辫子,疑惑道:“我还是觉着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不会是沈家的那个混账少爷吧!”
杨碧桃自小的警惕性就很高,儿时附近的山村就经常出现牙婆子来拐卖些落单的小孩,她曾因贪玩差点被拐走,最后还是凭借着自己泼辣撕扯将那婆子束手就擒带到镇上的衙门,自那之后她时常盯住身后之人,也在上山时警惕山里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