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当她说到第一步时,屋内微苦辛涩的汤药味渐渐蔓延开来,咕噜咕噜作响。
一时间,许明奚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天宁山村。
她生病时,阿娘也是这般细心照料,在屋内煮着汤药,她闻着熟悉的药香,慢慢进入梦乡。
“阿娘......”
糯糯的声音响起,沈淮宁煮着药的手一顿,眸光落下,陷入沉思。
“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把姓秦那家伙堵得说不出话来,她那面色就跟猪肝似的,现在却轮到自己病的一塌糊涂。”
许明奚仍陷入梦中,只能任由他说,体内热流窜动到四肢百骸,下意识地推开沈淮宁丢在她身上的棉被。
“嗯唔......”
不料掌心的伤口作痛,下意识地唤出声来。
清瘦的身躯紧紧弓着,手抚膝盖,像只蜷缩在角落的猫儿。
沈淮宁心下了然,将她的裤腿卷起,错落交叉的血痕烙在膝盖,青紫微肿,血渍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