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垂下了头,后面的腌臜话语着实让人难堪,余光却忽然有一片阴影打下,只听温声道:“转过身去,捂着耳朵。”
她虽有些不解可也跟着照做。
沈淮宁没了顾虑,听着这唠叨耶律米汗的侃侃而谈,眉间漫上淡淡的愁绪,皓腕微转,袖间的匕首化为虚影。
须臾,血肉飞溅下,侍卫的三根断指和舌头齐刷刷地掉到地上,只余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只见他在地上打滚,痛不欲生,苦苦哀求着耶律米汗。
这手似乎正是刚刚抓着许明奚衣袖的手。
耶律米汗顿时止住了话语,紧紧握住腰间的大刀,转瞬杀意涌现。
直接面前残害他的近身侍卫,不就是给他个下马威,还是手指和舌头......
沈淮宁垂眸看着与自己不过几寸血花,刚刚差点溅到身上这月白长袍,闻着血腥味不由得眉头蹙了下,说道:“耶律齐汗他弟弟,到中原,自有中原的规矩,这可不是你们随意撒野的草原。”
丢下这句话,他就将匕首丢到他们跟前,拉着许明奚的手转身走。
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戏谑。
“是啊!哪像你们中原,因为自己害死父亲和同袍,竟然还有脸活到现在,也是奇事。”
许明奚稍愣,看了眼沈淮宁,只见他顿了下,周身皆被常青树影包裹,浸在晦暗不明中,可狭长的睫毛微动,瞧不出内里的情绪。
不过一瞬,他冷声道:“你和她,最好给我安分点。”
说罢,推着轮椅往前走,直至消失在回廊之间。
“切!”耶律米汗暗骂一声,吐着唾沫骂着草原上的脏话。
最讨厌生活在哥哥阴影下的他,却被沈淮宁如此指着脊梁骨骂,连名字都不配叫了。
奈何廊檐下的人影渐过,女子的悠然声响起:“哟!倒是辛苦我们的耶律小将军了。”
耶律米汗寻声看去,果不其然,紫棠幽幽入眼,伴随着一丝沉香侵袭,美人信步而来。
“哼!”耶律米汗没好气地撇过脸去,“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