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喉咙一梗,回握住她的手,压着声音说了一句话,只见郑氏听完,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抓着徐玉宁的手都因害怕,跟着颤抖起来:“怎么、怎么会……”
所以,皇上根本就没有回京!
甚至,有可能,已经在幕得勒驾崩了!
如同五雷轰顶,郑氏吓得目瞪口呆,差点就倒头晕过去了!
皇上是国君,国君驾崩,于大武百姓而言,无异于天塌!
“那……”郑氏吓得舌头打结,“若皇上驾崩,朝中怎么办?!”
徐玉宁声音哽咽着,将遗诏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你做得对!”郑氏心中一阵后怕,“想当年,先帝爷病危,先太子都已经预备登基了,皇上却突然领兵包围京城……”
如今的情形,与当年何其相似!
郑氏用力捏住徐玉宁的手:“在宫里照顾四公主这些日子,我瞧着那郑嫔、齐昭仪之流,就不是好相与的,隐隐有结盟之势;还有前朝,罗党余势,怕是贼心不死!”
“……”
“你若不及时赶回京城,有人发动政变,可能就要拥护大皇子登基了!”
皇权之争,争分夺秒。
如果徐玉宁当时没有果断封锁皇上病危的消息,没有及时带大军班师回朝,没有及时控制住京中,如今是何等光景,难以预料!
那把龙椅,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多少人觊觎与垂涎?
多少人为了得到它,前赴后继!
皇权之争,历来残酷,徐玉宁只要走错一步,她与太子,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郑氏想想其中的凶险,全身就激出一身冷汗!
她看着徐玉宁,面上惊疑未定:“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如今这情形!太子越早登基,越早定局,为好!”
徐玉宁在离开幕得勒之前,早与承国公端王齐莲,还有沈持珏厉云灼两边商议好了。
原本徐玉宁他们是要带皇上一起返京的,可是皇上病得太重,岭南那边又传信,说已经找到了沐驱寒,沐驱寒一行人正急速北上,
若不把皇上留在幕得勒,两边人马一旦错过,那皇上就连这一线生机都没了!
所以他们只能将皇上留在幕得勒。
这是无奈之举
如若皇上没有等到沐驱寒到来已咽气,那么秦铮他们将即刻秘密运送皇上遗体回京;
如若皇上等到沐驱寒,若沐驱寒能妙手回春,稳住皇上病势,他们也得带着沐驱寒与皇上,尽快返京!
幕得勒比不得宫中,宫中多灵丹妙药,只要沐驱寒能稳住皇上病势,自是尽快返京为好。
算算日子,徐玉宁从离开幕得勒,到抵京,已经过去八天!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皇上也该在回京路上了!
在皇上抵京之前,这段时日,京中不能让人察觉出异常!
次日,皇帝依旧没有升殿临朝,但是内阁照旧以皇帝名义发布政令,两位亲王照常监国。
毕竟皇上在外亲征将近一年,如今刚刚归京,舟车劳顿,龙体为重,要休养些时日也是人之常情。
这些时日,皇上虽然没有升殿临朝,却“命”太子携端王,前往京师大营,犒劳远征归来的将士。
皇上也没有在文武百官面前露面,但是有在御书房“召见”两位亲王及数位阁老议事,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日子有惊无险地过了三日,徐玉宁及八位大臣,每日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终于在第四日,有一封密函,快马加鞭送到了徐玉宁手上!
徐玉宁拆信时,手抖得不成样子。
信上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