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时,两人策马回营,手牵着手在草原上散步,远远的,还能听到军营里传来阵阵喝彩声。
辽州守备军这次表现实在不孬,这些日子,他们与京师守备营里出来的爷们混在一起,每天比武切磋,闹个不停。
萧夺侧耳听了听那边的动静,笑着看向徐玉宁:“辽州守备军赢了,厉云灼教得好!”
说着,不禁伸手捏了捏徐玉宁的脸颊肉:“他们这是要为你争脸呢。”
这些日子,军中都传开了,是贵妃娘娘去辽州搬来了“救兵”,助大军在幕得勒围剿了蛮子,大家都说贵妃娘娘神机妙算,是女将军呢。
徐玉宁心里也跟着乐。
想必这次班师回朝,论功行赏,得给厉云灼记上一大功!
正这么想着,就听萧夺道:“厉云灼呆在辽州当个副将,实在是屈才了。”
但该升个什么官职,这是以后要想的事。
徐玉宁还没追问,就被萧夺拉着往马厩那边走去,要带她去看小马驹。
上次萧夺在信中提了一嘴,他给徐玉宁一指:“这是给承儿的小马驹。”
秦铮将马舍打开,将那小马驹拉出来,徐玉宁围着小马驹转了一圈,果真如萧夺信中所言,这小马驹四肢修长,马蹄如雪,皮毛枣红发亮,漂亮极了。
徐玉宁伸手摸了摸小马驹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萧夺:“承儿肯定会喜欢的!”
两人牵着这小马驹溜了一圈,回到王帐,徐玉宁沐浴完就去御案寻笔墨,萧夺穿着寝衣从她后背贴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做什么?嗯”
徐玉宁道:“给承儿曦儿写信!”
离宫这么久,说实在的,萧夺也很想两个孩子。
他抱着徐玉宁坐下,亲自给她研墨,看着她铺纸一笔一画地写,看她语气调皮地写在路上的见闻,也写那匹小马驹,萧夺都不禁想到儿子收到这封信时,有多欢喜了。
徐玉宁给孩子写完信,又给大嫂写,等写完了,萧夺就接过笔,抱着她另外给慈安太后写了一封,等明儿一起,命人送回京城。
想必他们打了这么大一场胜仗,京城那边早就收到消息了,慈安太后他们这会儿不知多高兴呢。
次日一早,徐玉宁就叫康公公进来,将三封信交给了他,到时会和一些皇上批示的公文,一起带回京给两位监国的亲王。
只不过这些信件还没送走,辽州那边突然来了人:“贵妃娘娘,有小侯爷的信!”
徐玉宁离京快一个月了,这会儿收到徐羿的信,心里别提多高兴。
然而她才将信打开扫了一眼,面色就骤然一变!
这封信,是在徐玉宁离京没多久就写了,徐羿命亲信快马加鞭送去给徐玉宁,哪料徐玉宁并没有往陕州去,反而改道辽州了!
于是送信的人,只能又改道辽州,结果到了辽州,又慢了一步,徐玉宁去了幕得勒!
这一阴差阳错的,这封信就耽搁到现在,才送到徐玉宁手上。
只见徐羿在信中写,年前宫里派人前往滇南寻沐驱寒,哪知他们的人冒着风雪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后赶到滇南,
但沐驱寒却不在滇南!
据沐家人所言,沐驱寒去年秋末动身去了岭南,要去岭南游学,顺便拜访岭南名医,如今归期未定!
于是宫中派出去的人,现在只能继续前往岭南找人。
萧夺见她拿着信在发呆,忙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皇上可还记得沐太医?”徐玉宁捏着信,想了想,抬起头看着他,道,“母后久病不愈,臣妾着实担心,年前命两位亲王派人去滇南寻沐太医,没想到,沐太医却去了岭南!”
萧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