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盛梁却越听越来精神,终于等小玉说完,他思索片刻,冷笑道:“本将军替你赎身,将你送给沈大人,你要如何答谢本将军?!”

青楼女子就盼着能遇一良人赎身过日子,沈大人那样的男子,有情有义,闻言小玉喜不自胜:“大将军!您要奴家做什么事都可以!您的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既然吕盛梁要收服沈持珏,但沈持珏他又不能完全放心,那就安排小玉,监视他!

另一边沈持珏东借西借,才凑了一百多两,正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的时候,孔子蒲突然堵上了门:

“沈大人来辽州城也快两个月,怎的不去拜见大将军?大将军虽仁厚,可沈大人这也有失礼数啊。”

沈持珏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我知大将军瞧不上我,我便不去讨人嫌!改明儿等我讨了小玉,我便向皇上奏请辞官,带小玉回浙州!从此不问朝堂事!”

“欸,沈大人这怕是对大将军有什么误会?”孔子蒲笑眯眯道,“沈大人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大将军这是怕沈大人心中有负担,故才不拘着你,想让你好好松快松快,哪成想沈大人竟这般想,误会、误会!”

好说歹说,沈持珏才“勉勉强强”跟着他走了。

这种事,彼此给对方台阶下才对。

去了衙署,沈持珏站在吕盛梁面前,也不跪不拜,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

吕盛梁反倒多看了他几眼。

“拿去!”

吕盛梁也不跟他说话,只突然将手中银票朝沈持珏丢去,脸上佯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丢本将军的人!”

沈持珏伸手将那半空中飞来的银票接住,低头一看,一阵惊愕。

一千两,整整一千两银票!

他嘴唇微微哆嗦着,抬头看着吕盛梁,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突然走上前,将银票放回桌面上,道:“无功不受禄,这银票,沈某不能要!”

“欸,”孔子蒲忙在一旁唱白脸,“沈大人不是要为小玉姑娘赎身?这是燃眉之急,你先拿着吧!”

又道:“沈大人跟大将军见外了不是?大将军这人平日里面狠心软,沈大人可不要放心上。”

“你这一来了辽州城啊,大将军可就把你当自己了!” 孔子蒲拿起银票强行塞沈持珏手里,“沈大人,拿着吧!这是大将军的一点心意!”

沈持珏拿着银票,一时踌躇起来,仿佛不知该如何开口。

孔子蒲已经笑着说道:“来人,送沈大人去浮香楼!”

小玉姑娘赎回了,与沈大人住进了衙署旁边胡同的院子。

过了几日,两人安顿好了,沈持珏来了衙署,却一直彷徨着没进去,过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进去了。

这日沈持珏重新回衙署点卯上值,一众同僚竟都在,似乎是在专程等他。

吕盛梁坐在上首,看着他走进来,那样怒形于色的人,这会儿脸上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持珏来了!”

沈持珏似十分激动,脸色微微发红,快行几步,忽地在吕盛梁面前扑通跪地:“大将军……”

“欸,这是作甚?”吕盛梁亲自走过去,大手一伸,扶着沈持珏的胳膊就要将他扶起来,可是沈持珏坚决不肯起身,只道,“大将军不计前嫌,愿给沈某机会,沈某有愧……”

“先起来,”吕盛梁将他扶起,拍了拍他胳膊,一双虎目带着些许的深意打量着他,“来 了辽州,就不必再提前事!”

这话的意思是:不提他在京城的过往,不提他与罗党以前的恩怨,不提他与后宫嫔妃的瓜葛,也不提他被皇上赶出京城的事,一切重新开始。

一句话,惹得沈持珏更感动了些,又跪拜下去:“大将军再造之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