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少冷冷地看着她,“你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徐玉锦闻言,忽地冷笑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放心,再怎么样,也不会连累到崔大少你!”
崔大少喉咙一紧:“你!”
徐昌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于是什么也没问。
大不了,天塌下来,他顶着!
徐玉宁说得没错,今日一切之过,皆是他这个父亲之过……他没有资格,指责徐玉锦……
“锦儿,你怎么了?”看到徐玉锦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徐昌泰紧紧扶着她的手,急道,“锦儿!”
徐玉锦紧紧抓着他的手:“爹,我、我肚子疼!”
徐昌泰低头朝她裙子一看,只见地上已经滴落了血迹!
徐玉锦,要生了!
“来人,快来人!”
徐府的家丁赶紧将马车赶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徐玉锦扶上马车,就在这时,刘大人从里头追出来:“徐二小姐……”
“刘大人!”
徐昌泰忽地上前一挡,厉声道,“今日小女若是有什么不测,本官定要到皇上面前,替小女讨个说法,你且好自为之!”
说完,徐昌泰一甩袖子,转身飞快上了马车,“快回府,锦儿这是动了胎气,要生了!”
徐玉锦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动,刘大人就是再要审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人抓回去审!
他站在原地,面色忽地一僵。
看着徐府的马车走远,他错失了最后的机会,当即气得回头,伸出拳头狠狠砸了身后的树干一拳!
贵妃纵容宫女行凶以及逼亲叔母一案,沸沸扬扬地闹了大半个月,终于在三月底,结了案
“张氏因痛失爱子,而患疯魔之症,三月十一日病发,神志恍惚,潜入内室欲图掐死三皇子;宫女琥珀忠勇护主,持花瓶砸晕张氏;
为防张氏再伤人,徐大人命人将其关进柴房,次日张氏醒来后,惊恐交加,遂于三月十四晚,畏罪自尽!”
这就是整个案子审理后,大理寺呈上来的结词。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然而此案看似完结了,但是市井坊间,关于贵妃娘娘逼死亲叔母的风言风语并没有停止。
贵妃那是什么身份?皇上有意包庇贵妃,贵妃仗势欺人犹未可知。
对此,老百姓以及宫中人有诸多猜测,徐玉宁也因此而遭受了许多非议。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是大多数老百姓麻木愚昧,并不是“智者”,他们只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罢了。
“娘娘,没想到贵妃竟有这么大能耐!”
此案审理结果出来,贵妃娘娘“毫发无伤”,芳蕊简直要气死了。
徐玉宁是皇上的宠妃,皇后仙逝,皇上有心让徐玉宁统领后宫,助她登顶凤位,这怕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
哪有这么容易!
淑妃眼中射出一点寒光:“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其实张氏是死是活,并不重要,贵妃到底有没有真的逼死张氏,也不重要。
他们要做的,就是毁了徐玉宁的名声,断了徐玉宁成为继后的希望!
原以为张氏一案完结,朝中便会消停一段时间,然而次日一封折子呈到御前,再次在朝中掀起腥风血雨!
“皇上,储君之事,是皇上家事,亦是国之大事!”
“如今中宫无主,凤位空悬,望皇上早做定夺!”
前朝,储君未立;后宫,凤位空悬
罗党暗中使力,无论如何,都得逼皇上作出一个选择。
不是立后,便是立储!
而罗党的目的,是凤位和储君之位,总得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