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柔柔地翘着兰花指,娇羞地以手掩了掩唇,众人见美人含羞带怯,顿时起哄得更来劲了:

“徐二公子,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

“公子怎么还不出来?”

百花楼外,停着徐府的马车。

两个小厮戴着风帽和头巾,将脸和头捂得严严实实,仍是冻得直搓手,露在帽子外的两道眉毛都结了一道白白的冰。

其中一个小厮不停地哈着气,冻得牙齿发颤:“公子今晚莫不是要睡在百花楼了吧?”

他撞了一下另一个小厮的肩膀:“要不,你进去问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爷的脾气,要去你去!”

他们这位爷难伺候得很,如今正玩在兴头上,这会儿进去问他回不回府,那不是去触霉头么?

于是两人只能唉声叹气:“这大冷天的……”

主子在里头潇洒,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却在外头受冻,两人心里也不免有了一点怨气。

“二位爷!”

这时,百花楼里跑出一个龟奴,朝他们跑来。

他讨好地笑道:“今儿个,徐二公子怕是要在咱百花楼歇一晚了,天寒地冻的,二位爷在外头干等着也不是事,”

又道:“徐二公子今儿个高兴,给百花楼上下都打了赏!二位爷不妨也进去烤烤火,喝杯酒暖暖身子!”

徐二公子打了赏,百花楼的人都是有眼力见儿的,没理由人家主子打了赏,还让人家的贴身随从在外头冻着的理由。

徐府的两个小厮对视了一眼,这酒不喝白不喝,当即道:“走!”

有酒喝,有下酒菜吃,有火烤,天寒地冻的,谁愿意搁外头吹大风?!

那龟奴笑嘻嘻道:“好咧,二位爷,里边请!”

远处酒楼的二楼,徐冲推开一线窗缝,看着对面的一举一动,眼睛微微一眯。

片刻后,他不动声色地将窗户关回原样,回头朝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手势,两人对视一眼,当即点了点头。

夜色伸手不见五指时,热闹的百花楼才渐渐安静下来。

徐府的两名小厮早已醉倒在桌上。

“喝、喝……”

“再来……”

和徐易安在楼里一起喝花酒的几个纨绔子弟,更是醉得东倒西歪。

“不行,我要去解手……”

喝了这么多酒水,徐易安憋得膀胱发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往茅厕走去。

推开茅厕的小隔间,徐易安醉醺醺地脱掉裤子,嬉笑道:“且看爷我江水入海……”

“额!”

他话音未落,脑后就被敲了一记手刀,两眼一翻,顿时像只软脚虾一样,倒了下去。

徐冲和同伴蒙着面,抗着徐易安,脚一点,跃上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酒桌上,也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徐兄怎么还没回来?掉茅厕了?”

“肯定是找姐儿去了,”另一人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手搂住身边的一个美娇娘,吧唧亲了一口,“美人儿,走,咱俩也回房,今晚爷爷我让你升回仙……”

于是,各自搂着美人,摇摇晃晃地散了。

“退朝!”

“恭送皇上!”

次日,皇上询问了各地雪灾受灾情况,又与朝臣商议救灾事宜,以致下朝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一刻了。

“老爷!”

午门外,徐府的小厮伸长了脖子正焦急地往这边瞧,一看到徐昌泰摸着胡子笑呵呵地与众位同僚一起往外走,他面色焦急地迎了上去:

“老爷!

李大人瞧见徐府的小厮慌慌张张的,便主动拱手:“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