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夺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笑着说:“无名从小懒散惯了,也该有个这样的夫人管着。”

得了他的提点,徐玉宁就知道哪些官员的夫人该接见,哪些随意赐座即可,眼睛一亮:“臣妾明白了,多谢皇上!”

萧夺咬了咬她的耳朵:“打算怎么谢朕?”

徐玉宁笑着凑上去,啄了一下他的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样?”

“那不成……”萧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喉结滚了滚,伸手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两人在这方面向来和谐,徐玉宁如今又摸透了他的性子,大胆了许多,也乐于享受这鱼水之欢。

徐玉宁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往床上一带,两人当即倒进了锦被堆里。

帷幔外,烛火摇摇晃晃,照着帷幔内朦胧的,交叠的身影。

清风自识趣,从窗外吹进来,将烛光打熄了。

中秋节连着万寿节,宫中接连庆贺三日。

去年中秋节和万寿节都是在木兰围场过的,过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今年好不容易太平无事,又在宫里举办,自是热闹非凡。

“羿哥儿,”

忠远侯府里,准备进宫赴宴的祖孙三人正站在前厅说话。

魏氏拉着徐羿的手,叮嘱道:“等下和你叔公一起到太和殿赴宴,多余的话不要和你叔公说,万事小心,知道了吗?”

半个月之前,徐府的卫姨娘悄悄来了忠远侯府一次,将张氏和徐易安密谋杀害羿哥儿,以求夺爵位一事告知了魏氏和郑氏。

惹得魏氏和郑氏心神俱震!

这半个月以来,魏氏和郑氏日夜难眠,不敢让徐羿出门半步,忠远侯府的护卫更是一度加严。

从木兰围场回来,郑氏就对徐易安动了杀心,想一杀了之,以绝后患。

可是如今徐玉宁晋了贵妃,徐府与忠远侯府打断骨头连着筋,郑氏不好贸然动手,怕万一动手留下破绽,将来给徐玉宁添麻烦。

她为了羿哥儿不怕死,不怕坐牢,可是她不能留下一个穷凶极恶的名声,连累羿哥儿的前途;

而贵妃娘娘如此圣眷正隆,也不能有一个杀了堂兄的大嫂!

所以郑氏只能暂时隐忍了下来。

徐羿脸上露出几分愤懑,听了祖母的话,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听祖母的!”

魏氏又抬头看向郑氏,紧紧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一定着急,但是此次中秋宴,是贵妃娘娘出面主持,我们不可以生事端,给贵妃娘娘添麻烦。”

“……”

“有什么事,等过了中秋节和万寿节,再说!”

郑氏知道事情的轻重,用力回握住魏氏的手:“娘,我明白!”

“娘娘,王常在来了!”

中秋之日,朝中贵妇与贵女们进宫赴宴,各宫嫔妃身为宫中的主子,也早早起来准备了。

徐玉宁还在梳妆,珍珠就进来禀告,“娘娘,王常在带了一盏玉兔灯来,说是送到三皇子逗趣儿,奴婢先替三皇子收下了。”

“哦?”徐玉宁闻言微微一顿。

王常在,这是在主动向她示好。

树倒猢狲散,皇后复起无望,像王常在这样家世不显,又无恩宠的嫔妃,只能攀附于贵妃娘娘,为自己寻一条活路。

徐玉宁伸手搭上玛瑙的手臂站起身,淡淡地说道:“出去瞧瞧。”

正堂里,王常在也是坐立不安,看到徐玉宁出来,她咬了咬唇,正欲上前行礼,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康贵嫔的声音:“跑慢点!”

“贵妃娘娘!”

徐玉宁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二公主手里拿着纸糊的风车跨过门槛,朝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