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割了条小羊排放温才人面前的碟子上:“你也尝尝。”
温才人拿着帕子捂着口鼻,似被烟熏到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郑姐姐,你吃吧,不用管我。”
郑才人觉得温才人有点扫兴,但碍于众人在场,才收住那张碎嘴。
徐玉宁看着温才人手中的帕子一直捂住口鼻,眉尖微微一蹙。
果然,不一会儿温才人就说被烟熏得难受,要先告辞。
徐玉宁抬头扫了她一眼,她似察觉到了,忙放下手中的帕子,朝徐玉宁微微一笑。
温才人和郑才人向来是形影不离的,温才人要走,郑才人也就一起走了。
“扫兴。”
康嫔不悦地嘟囔了一句。
徐玉宁笑着摇了摇头,她们这些嫔妃本就面和心不和,康嫔也是粗枝大叶,才会将她们叫来。
正这么想着,徐玉宁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干呕。
这时,火堆里的木柴“噼啵”一声,炸出一点火星,将那点声音刚好掩盖了过去。
徐玉宁微微回头,就看见刚刚起身离开的温才人,脸色似有些慌张,一把抓起郑才人的手匆匆走了。
远远地,还听到郑才人小声嚷嚷:“你这是怎么了?走慢点……”
“呕!”
一回了营帐,温才人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吐了!
郑才人吃了一惊,脑袋忽嗡的一声:“舒宜,你……”
温才人直起身,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朝她点了点头:“郑姐姐,我、我可能……”
郑才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她来了围场之后不肯骑马,也从来不吃烤肉……
郑才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惊讶过后脸露喜色:“你真的有了?!”
“先前只是怀疑,”温才人小声道,“可我这个月癸水迟了十来天……”
“太好了!”
郑才人用力握住她的手,与有荣焉。
她们进宫前,就是闺中密友,进宫后,也一路扶持,温才人怀孕,郑才人自是高兴。
可高兴过后,郑才人又是一脸担忧:“你才刚怀上,围场人多眼杂,你胎儿还不稳,万事要小心,免得遭人暗算。”
“近来围场,怕是不太平……舒宜,”郑才人忽道,“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先瞒下来,等回了宫,再说!”
“郑姐姐……”温才人感激地握住她的手,眼眶一红,可听了她的话,又有几分疑惑,“你说,围场不太平,什么意思?!”
郑才人深吸一口气,忽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我嫂嫂给我的!”
温才人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万事小心,自当保重。”
温才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娘娘,不好了,郑才人坠马了!”
次日一早,徐玉宁刚起床,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玛瑙匆匆跑进来,告诉了徐玉宁这个消息。
徐玉宁倒吸一口凉气:“郑才人坠马了?伤得严不严重?”
“伤了腿和腰,如今下不来床了。” 玛瑙道,“太医让卧床静养。”
徐玉宁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玩几天就遇上这事……”
话说了一半,忽地想到了什么,眼中又闪过一丝了然,“嗯,这倒是遭罪了。”
郑才人与温才人情同姐妹,郑才人要卧床静养,温才人自然要陪着她。
后来这些时日,温才人除了呆在她自己的营帐,就是呆在郑才人的营帐,两人都不怎么露面了。
“娘娘,羿哥儿来了!”
离皇上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