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玉宁脸色不对,回了营帐,玛瑙摸着她冰冷的手,一脸担忧:“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为您请太医!”
“太医?!”玛瑙的话,似一枚针一下子刺进徐玉宁的脑袋。
她脑袋顿时一阵刺痛,忽地捕捉到了一丝痕迹:“滇南……沐驱寒!”
徐玉宁猛地一拍桌面,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娘娘,您先坐下,”玛瑙会错了意,“奴婢这就去叫沐太医过来为娘娘诊脉!”
说完,她咚咚咚跑了出去。
徐玉宁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整个人如坠冰窟。
“娘娘,微臣向您打听一件事。”
“那个什么静安郡主,去过滇南么?”
“刚刚在永宁宫门外碰见了静安郡主,觉得这孩子有点面熟,”
“不过娘娘说的也是,静安郡主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到滇南去……滇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呢,定是微臣看岔了。”
是啊,这个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何其多,
可是与萧静安长得十足相似的
普天之下,只有那一个!
第255章 身陷囹圄
就是先太子与魏琳兰生的长子,
萧静安的胞兄
皇太孙,萧元祚!
想到某种可能,徐玉宁大惊失色。
沐驱寒怎么会在滇南见过萧元祚?
当年皇宫政变,东宫偏殿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魏侧妃与皇太孙当场葬身火海,她曾亲眼见过他们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徐玉宁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难受、震惊、仓惶、无措、被欺瞒……种种情绪,似利箭,一支接一支,穿透徐玉宁的心脏。
“原来是这样……”
她的脸上浮起一个苍白的笑容。
萧元祚啊……
那个孩子,她还记得。
那毕竟是先太子的长子,皇家的长孙,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她怎么可能忘记!
徐玉宁从座位上猝然起身,走进桌边,铺纸磨墨,挥笔一蹴而就。
“娘娘,沐太医来了!”
帐帘一掀,玛瑙匆匆领着沐驱寒进来了。
沐驱寒单肩背着药箱子,进来时,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急什么?你家娘娘一大早出去还是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大碍?”
玛瑙当即瞪了他一眼。
沐驱寒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到徐玉宁站在桌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冷着一张脸盯着他时,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微臣见过月昭仪娘娘……”
“你上次问本宫,静安郡主有没有去过滇南……”
徐玉宁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在滇南见过一个,与静安郡主长得很相似的孩子?”
沐驱寒神色一凛,脊背当即挺直了:“娘娘这是何意?”
徐玉宁目光一凝,声音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你最好认真想想,再回答本宫的话。”
一股凉意从沐驱寒的脚底升了起来,他面色微沉:“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
两年前,也就是皇宫政变的那一年。
徐玉宁目光陡然一厉:“你、怎么会见到他?!”
沐驱寒一下抬起头来,声音微微发抖:“娘娘,这人,是不是真的跟静安郡主有什么联系?”
徐玉宁没回答他的话,只厉声道:“回答本宫!”
沐驱寒深吸一口气,边回忆边道:“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