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药箱,咬咬牙应下来,刚走两步,忽地又折返:“娘娘,微臣向您打听一件事。”
徐玉宁刚捧起茶盏,闻言,又将其放下:“你问。”
“那个什么静安郡主,”他忽问,“去过滇南么?”
“怎么可能?”徐玉宁听见他突然问起萧静安,还问起了这么离谱的事,都笑了,
“静安郡主不过才五岁,一直长在皇城,怎么可能去滇南那么远的地方?!”
萧静安有没有离开过京城,徐玉宁最清楚不过了。
“是吗?”沐驱寒微微皱眉。
徐玉宁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静安郡主来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永宁宫门外碰见了静安郡主,觉得这孩子有点面熟,”
沐驱寒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娘娘说的也是,静安郡主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到滇南去……滇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呢,定是微臣看岔了。”
徐玉宁摇摇头:“天下间,长有几分相似之人何其多。”
别说萧静安了,就说刚病殁的婉妃,她的眉目间都与徐玉宁有几分相似。
“也是。”沐驱寒也笑,转身告辞了。
等沐驱寒走了,徐玉宁坐在座位上,却心事重重。
若这一世,木兰围猎萧夺仍受伤的话,沐驱寒若在,救治得当,那必是救驾之功,这是天大的功劳!
这个救驾之功,她也想要啊。
徐玉宁想通了什么,眸光一亮,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小福子!”
“退朝!”
太和殿内,康公公一挥拂尘,宣告退朝,大臣们从殿内鱼贯而出。
“徐大人,请留步!”
徐昌泰刚走下太和殿的台阶,忽被一名内侍叫住。
他定睛一看,眼睛微眯。
这个内侍,他自然认得
这是他的女儿,宫中最近最得圣宠的月昭仪身边的小福子、福公公!
徐昌泰连忙左右看了一眼,推着小福子走到一侧:“福公公!”
“徐大人,”小福子脸上笑眯眯的,对于这位自家娘娘的“叔父”,他语气十分客气,“娘娘有句话,想让徐大人代为转达。”
宫里有个出息的女儿,徐昌泰在朝中也是春风得意。
他摸了摸胡子:“福公公,请讲。”
小福子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娘娘在宫中,思亲甚切,若是忠远侯少夫人近日得空,不妨递个帖子,进宫与娘娘小聚。”
说完,小福子朝他点了点头,告退了。
徐昌泰虽说在朝中才干平平,但是为官之人,身上始终有几分敏锐。
这一天下朝,他没回徐府,径直去了忠远侯府。
三日后,郑氏带着羿哥儿一起进了宫。
“玉宁,”
一进永宁宫,郑氏便紧紧抓着徐玉宁的手,心里既高兴又疑惑,上下打量着徐玉宁,“你突然传了消息回来,我和娘心里都担心着……怎么样,还好吧?”
“我一切都好!大嫂不必担心,”
徐玉宁扶着郑氏一起坐下,挥手让珍珠和玛瑙关了门窗,面色郑重,“今日找大嫂来,是有要事相商。”
徐玉宁以手挡唇,凑到郑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郑氏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皇上会在木兰围猎时出意外?”
郑氏看着徐玉宁,面色越发古怪:“玉宁,这将来之事不可预知,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根据?”
徐玉宁用力抓着郑氏的手:
“我终日侍奉皇上,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这一次木兰围猎,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郑氏想了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