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在起身,伸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看着安婕妤远去的背影,目光似毒针:“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安婕妤回了长阳宫,心里烦躁得不行,一直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难道是那个贱婢搞错了,把那篮绛桃送到了徐玉宁屋里?!
安婕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觉得这中间出了差错,气得脸都扭曲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香茶!”安婕妤喊来心腹宫女香茶,此事正是交由她去办的。
故安婕妤瞪着她,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茶见安婕妤发了脾气,后背一紧:“小主,那宫女跟奴婢说确实把东西送到粉藕手里,不可能有差错的……”
安婕妤是正眼瞧见徐玉宁身上的红疹的,心里越发怀疑:“谁知道后来是不是盈袖阁的人把它给换了!”
东西是送到了盈袖阁,可是后面的事,谁敢保证?!
香茶只能硬着头皮道:“小主,您且安心等两天!万一,是二公主身上的毒还没发作呢?!”
安婕妤深吸一口气,暂且按捺住内心的躁动。
次日,月芳仪得了疥疮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几乎整个宫里的人都在说这件事。
安婕妤前往坤宁宫请安的路上,听到不少宫女太监在嚼舌根:
“听说月芳仪得了疥疮,把脸给都挠烂了。”
“真是可惜啊,那月芳仪岂不是毁了容貌?”
安婕妤听完,心里才终于解气了一些。
又安心等了两天,去坤宁宫请安时,安婕妤十分留心康婕妤的一举一动,见康婕妤恢复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不担心二公主,心中的疑虑越发地强烈。
这日,听说康婕妤又跟皇上请旨去看了二公主,皇后便例行问了一句:“二公主可还好?”
一听皇后问这个,康婕妤就有些得意,抬了抬下巴:“整个盈袖阁的人都被月芳仪给传染了,就二公主好好的,真是万幸。”
简常在心里仍记恨那天被安婕妤惩罚一事,当即搭了一句话故意刺安婕妤:
“二公主好福气,不像大公主,整天哭哭啼啼的,再好的福气都给哭没了!难怪皇上不喜欢……”
“你!”安婕妤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简常在!” 皇后眉头一皱,出声警告。
简常在顺坡下驴:“哎呀,是嫔妾的不是!瞧嫔妾这嘴笨的!请皇后娘娘、安婕妤姐姐恕罪!”
“无论大公主二公主,还是大皇子,都是龙子龙孙,有龙气护着,自是有福的,”皇后出声警告简常在,“不可再有下次!”
简常在敷衍地应了声:“诺。”
安婕妤狠狠瞪了一眼简常在,拂袖离去。
“福气?”回了长阳宫,安婕妤伸手往桌面上一挥,登即将上面的茶盏扫落在地,“那个小蹄子怎么不去死!”
香茶让安婕妤安心等了三天,但二公主还是好好的。
“疥疮会传染不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安婕妤拿出珍藏的小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安婕妤按捺不住了,叫来自己的心腹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是夜。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冷宫。
冷宫的长秋殿,是二公主的临时住所。
半夜三更的,守夜的宫女都睡死了过去,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掏出小刀“咔嚓”一声,就将窗户的插销给撬了。
此人身轻如燕,一个跟头就翻进去了。
屋里留着一盏微弱的烛火,一眼能看见精美的雕花小床上有微微隆起,那人眼睛似鹰隼,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