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不上心,那就是惹了主子厌弃了。
张生财了然,又问:“只是不知道那被打发走的宫女,如今调到了何处?”
张生财想借机卖徐玉宁一个人情,意味深长地说道,“珍珠姑娘怕是不知道,从你们盈袖阁出去的人,怕是抢手得很呢。”
“哦?”珍珠不解,“张总管此话怎讲?”
张生财凑过来,压着声音道:
“珍珠姑娘可还记得,先前被月小主打发送回永宁宫的知春姑娘?
上回补延祺宫的缺,那位知春姑娘,李嫔娘娘和康嫔娘娘可是抢着要呢!
当时可把咱家急得头大,好在李嫔相让,这才没有得罪康嫔娘娘。”
听了这话,珍珠眉头一皱:“竟还有这事!”
“正是。”
两人正说着,徐玉宁扶着琥珀的手出来了:“张总管。”
张生财忙行礼:“奴才请小主安,小主吉祥。”
“起来吧。”徐玉宁一面说,一面看向珍珠和小福子,“珍珠,你去挑两个宫女;小福子,你去挑三个太监。”
日后徐玉宁身边服侍的人不会少,珍珠和小福子身为她的贴身宫女和首领太监,底下的人日后归他们二人支使,自然要负起担子。
徐玉宁回头朝玛瑙微微颔首,玛瑙当即拿着三个荷包,塞进张总管和他的两位徒弟手里:“张总管和两位公公,请拿去喝茶。”
那两位小徒弟受宠若惊,忙看着师傅,张生财拢了拢袖子:“还不快谢恩!”
“谢小主赏赐。”
徐玉宁喜欢聪明人,而张生财是这宫里为数不多的聪明人。
徐玉宁笑笑,扶着琥珀的心回了屋里。
“这个月芳仪,也是个聪明人啊。”
张生财走出盈袖阁的大门,又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笑眯眯地说道。
等张生财走了,珍珠回屋里,将知春的事跟徐玉宁说了。
徐玉宁微微一顿:“竟是李嫔将知春让给了康嫔?”
“是。”
徐玉宁收敛了神色,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知春是通过翡翠,才知道她在盈袖阁的动向;而康嫔是通过知春,才知道她私藏先太子画像。
但知春,却是李嫔让给康嫔的人!
这一环扣一环的,徐玉宁还正纳闷,康嫔为何突然朝她发难,
原来源头在这!
徐玉宁笑了笑,借刀杀人不染血,像雨打梨花一样娇弱的李嫔,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徐玉宁伸手拿起当初小福子捡到的那串芙蓉玉坠看了看,眼睛微眯。
这样贴身且料子这么好的东西,李嫔绝对不会轻易赏人,那两个打人的太监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将其掉在了原地,还被小福子捡到?
所以,当初指使人去打珍珠和翡翠的,难道是康嫔?而康嫔想祸水东引?还是另有缘由?
李嫔和康嫔,这两个人,还真是有意思啊。
两人斗着斗着,刀子反倒往她徐玉宁的身上扎来了!
“小福子,”徐玉宁“啪”一声将那玉坠子扔回匣子里,忍不住咬牙,“去查查康嫔和李嫔,她们二人之间是否有过什么旧怨。”
康嫔和李嫔不和,这是延祺宫上下都知道的事。
但是康嫔为何总是针对李嫔,这就是延祺宫上下都不得而知的事了。
所以小福子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原来康嫔和李嫔,尚在王府时,就已经不和了。
“奴才找人去了一趟厉王府,”
厉王府,是萧夺当皇子时在宫外的府邸,是潜龙府邸,如今还保存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