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自徐玉宁来过储秀宫后,她就被人莫名针对了。

私下那些说她是“关系户”的话,她也听了不少,她可不信徐玉宁会安什么好心,许是徐玉宁私下做了什么!

徐玉锦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姐姐。”

徐玉宁正带着玛瑙从寿安宫出来,一个女子突然闪身而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玉锦?”徐玉宁脚步顿住,目光淡淡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你不在储秀宫,在这里做什么?”

徐玉锦最讨厌见到的,就是徐玉宁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她隐忍着一腔怒火走上前,离徐玉宁只有一步的距离停下,两人面对面站立着,彼此脸上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她们这对姐妹,可不是会演什么姐妹情深的人。

徐玉锦眼中似含毒,紧紧盯着徐玉宁,咬牙威胁道:“我进宫时,爹特地嘱咐我,你我一脉同枝,在宫里,我们姐妹二人也应当相互扶持才好,姐姐,你说呢?”

徐玉锦在储秀宫的事,瞒不过徐玉宁,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徐玉宁仿佛听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

拿父亲来压她?

这个男人有“两个家”,他偏心张氏,也偏心张氏所生的一儿一女,能分多少心神到忠远侯府?又能分多少心思给徐玉宁和徐世安这对兄妹呢?

徐昌泰确实是徐玉宁的亲生父亲,可是他的份量在徐玉宁心里,并不是那么重。

徐玉宁俯身至徐玉锦耳边,像吐出了蛇信子,语气森寒:“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你!”徐玉锦脸色瞬间铁青,“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你是存心要和我作对吗?”

“和你作对?”徐玉宁嗤笑道,“好妹妹,我现在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如果连其他秀女这一关都过不了,徐玉锦也太没用了些!

徐玉宁像看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眼前的徐玉锦,她只是略施小技,还没真正出手,徐玉锦就狗急跳墙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徐玉锦气得直咬牙,怒道:“我落选了,你能有什么好?只有我进了宫,我们姐妹二人齐心协力,才有能闯出头不是?哼,旁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你与先太子有染,要是没有我的协助,凭你还妄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这就不劳妹妹关心了!”徐玉宁登时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她,“等你能过得了殿选,再来跟我谈条件吧!”

说罢,徐玉宁伸手将她往旁边一推,带着玛瑙径直离去。

徐玉锦死死盯着徐玉宁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徐玉宁,你给我等着瞧!我一定会入宫的!总有一日爬到你的头上,让你跪下来给我舔鞋!”

徐玉锦带着一肚子火气回了储秀宫。

她刚一进去,屋里头的秀女纷纷朝她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徐玉锦意识到在她离开的时候,许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默不作声回了自己的床边,找到一个与自己交好的秀女悄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名秀女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压着声音道:“你今天惹了司马悦不快,管事嬷嬷知道了,就让她和顾名韵单独搬进了偏殿,就住嬷嬷们的隔壁,你说这待遇,是不是独一份儿?”

徐玉锦差点气炸了。

她什么时候惹了司马悦?!

明明是她被司马悦羞辱了一顿!

“我还听说好像是上头吩咐的……”那名秀女伸手指了指天上,又道,“大伙儿都说司马悦和顾名韵是早就内定好的……哎,”

那名秀女叹了口气,“我怕是没什么机会选上了,也好,虽然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