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忙,还见缝插针地?骂上几?句。
林语禾迟疑着,还是又叫了一声“傅昭”。
这次傅昭连听都没能听见,他刚把门口的灯箱换了一面,吃粉面的客人?们散了个七七八八,要吃炒菜的呼啦啦涌进来一大片。
一群中年?男人?,说话嗓门比她家老电视还破响破响的,林语禾低头瞅一眼碗里的面。
好吧,面也?坨了,她也?吃不?下了,干脆起身结账,这收钱的时候总有机会和他说上话了吧?
可过来的却不?是傅昭,而是那个油腻腻的傅涵,伸着手冲她要钱:“钱给我。”
林语禾盯着那张吃完零食擦也?没擦过,混着食物残渣与汗的手,觉得更倒胃口了。
她匆匆忙忙把钱付过出了食店,走到门外回?过头看,傅涵不?止问她结了账,一连好几?个都是他收的钱,正?数着钞票乐呵。
而傅昭呢,跟头老黄牛似的,忙得头都抬不?起来,脊背弯啊弯的,林语禾都担心他会不?会垮掉。
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没办法找到机会和傅昭单独聊聊,好像她把他喊住哪怕一秒,他都会被舅舅舅妈给骂得狗血淋头。
她忍不?下那个心。
只?能暂时放弃。
清早出门的热血被这令人?哑口无言的一通经历给浇灭了一半,林语禾一共损失了六块钱,和一碗动都没怎么动过的面条。
要给常女士知道,肯定要训她不?了。
林语禾有些低落地?翻开?手机,看向?了另一个地?址,眼下唯一一个选择,就是先去找这个叫做“关野”的男生。
她跟着上面记录的地?址,找到了巷道里的一处老房子。
老是真的老,这条街除了这处老房子,其他都已经拆得干净。
一眼看过去,那围墙高高矮矮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住在里头的人?也?不?曾修缮过。
围墙中间簇拥着一座大铁门,上面的锁甚至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董样式,两只?老虎头正?面目凶恶地?看着她。
林语禾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请问这里是关野家吗?”
无人?应答。
她又敲了两下,里头只?传来时不?时落叶坠地?的声音,周围空空荡荡的连个活人?也?没有,林语禾后背上忍不?住就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没有对方的电话,除了这个地?址,她也?没什么方法能再找到这个人?,可让她就这样回?去,林语禾是不?甘心的。